丁艰的绰号-水浒传李俊出海后怎样了

admin2023-03-01 13:03:0415

丁艰的绰号,水浒传李俊出海后怎样了?

李俊隐居于太湖后,因不堪 *** 、渔霸压迫,与梁山昔日兄弟扬帆出海,先是占据暹罗国附属清水澳,休养生息,后又攻占金鳌岛,并自称征东大元帅。后来,暹罗国发生内乱,暹罗国国主驾崩,又无世子,李俊兴兵报仇,戡平内乱,被拥戴为暹罗国主。

却说那混江龙李俊本是浔阳江上的渔户,不通文墨,征方腊回来后,不愿为官,与童威、童猛弟兄一起居住于水泊,终日饮酒作乐,快活非凡。

李俊觉得,在这水庄居住,虽然僻静,终是地面潮湿,胸襟不畅,寻个高爽的地方,建造房屋,才是长久之计,于是,众人买下湖边一平阳之地,盖起一二十间前堂后厦,择日搬进新房,置办酒席,款待乡邻,尽皆欢喜。李俊又与众兄弟商量,打造四只大渔船,租给渔户经营,打鱼吃息。

乡宦丁自燮,进士出身,曾拜蔡京门下,为人奸狡贪财,丁忧在家,与新任太守吕志球,臭味相投,一同营私舞弊,共同贪赃枉法。

丁自燮想在渔船上寻些油水,颁下告示,说湖面乃是官府放生湖,不许渔民捕鱼,如有违抗,送官究治。自此,偌大的一个太湖竟成了丁自燮家的鱼池。

消息传开,李俊不平,于是与七个兄弟上了大船,来到湖边,对丁自燮守港的小船一起动手,小船抵挡不住,翻了三只,十来人落水。

丁自燮和那吕志球商量,李俊乃多年盗首,必多金银珠宝,如能抓住,省得零星去取。于是定下计策,要让李俊上钩。

丁艰的绰号-水浒传李俊出海后怎样了

元宵佳节,城内放花灯,与民同乐,十分繁盛,李俊与众兄弟随乡村男女老幼一哄入城。看了许久,李俊等人转到一座酒楼,开始吃喝。忽然,三五十个公差手拿短棒,蜂拥上楼,只有李俊一人措手不及,被绳索绑住,押进监牢。

童威等人溜出城去,派人打探虚实,谁知那吕志球竟要三千两纹银才肯放人。众兄弟翻箱倒柜,才凑够二千两,童威无奈,只好重 *** 旧业,开始做那没本钱的买卖,不想竟遇到了回乡省亲的铁叫子乐和。

乐和听及前因后果,气愤至极,沉思一会,想出了一条妙计。第二日,乐和请花荣之子花逢春扮作建康府王宣慰的弟弟,自己充做虞侯,其余兄弟扮作家丁、随从,各藏兵器,雇一乘大轿,花逢春华服坐上,往吕太守而来。

乐和手执双红全帖,叫门上听事说话,吕太守知道,连忙出来见礼送座。吕太守看那花逢春丰姿俊雅,粉雕玉琢,礼数优闲,一看便是那贵胄子弟。

花逢春称自己随母去天竺进香,乘船路过此地,听闻吕太守乃是名公之裔,斗山文望,于是特备薄礼,前来拜谒。一番客气话,说的吕太守心花怒放,一定要回拜太夫人。

花逢春起身告辞,吕太守送出府门,执意要到码头拜访太夫人。吕太守携着花逢春的手,登上船来,不想童威兄弟捱到太守身边,将其领口封住,拔出短刀,明晃晃的驾在他的脖颈之上。

太守吓得魂消胆丧,战战兢兢,乐和叫其交出李俊,太守为了保命,不敢不从。半顿饭功夫,李俊送到。乐和叫吕太守拿出纹银三千,来补偿兄弟,太守应允,随从快到府上,尽数拿来。

乐和觉得不能便宜丁自燮,于是自己扮做衙役,兄弟们扮做随从,让太守带大家前往丁自燮府上。这日正是丁自燮生日,宾客满堂,丁自燮见太守来拜寿,忙迎入厅堂,揖拜坐下,哪知李俊就在身后,忽然上前扭住,丁自燮顿时吓的魂不附体。乐和要他答应三件事,方能饶他不死。丁自燮自是依他。

其一,丁自燮需代百姓缴纳当年全郡税粮,书吏书写,太守用印签押,颁布告示,各处张挂。其二,将从居民佃户收刮来的三千多斗米谷分还给他们,其三,以后不准霸占太湖。二人一一承诺,磕头道谢。

回到李俊庄上,李俊惋惜没杀丁自燮,乐和说那种人最为贪财,把他东西分光,胜如将他千刀万剐。

乐和转瞬想到,丁自燮和吕志球吃此大亏,必定报复,中原难有容身之地,不如远走海外。此举正中李俊之意,海中多有荒岛,而且兄弟们又多识水性,出海而去,也省下受那班小人之气。众人齐声赞同。

说走就走,众人将四条大船装满,烧了庄子,杨帆出海。行了数日,来到暹罗国界内的清水澳,李俊等人上岸观看,但见山峦环绕,林木畅茂,中间广有田地,居民零星散住,简直别有世界。

众人问得当地居民,得知此岛无人管辖,只是最近金鳌岛岛主沙龙,常来 *** 扰,因其暴虐不仁,贪婪无厌,当地居民已是忍无可忍。

李俊与众人商议,选高敞地面,筑成石基,搭起营房,安顿家眷,招集强壮岛民,造起战船,建立旗号,日日 *** 练兵士,不消半年已有两千余人。

这日,忽听远处炮声连连,李俊命令四面埋伏,自己披了衣甲同花逢春、乐和领兵一千,到澳边把守。

只见五只大船靠拢岸口,那金鳌岛岛主沙龙,例卷赤须,黄毛遍体,手持大斧扑将而来。李俊挺枪迎敌,斗了十来回合,不分胜负。正在这时,花逢春弯弓一箭射中沙龙右肩,扑倒在地,蛮兵救起,回身就走。

众人挺枪追去,四面伏兵接应,砍杀了二百多蛮兵,抢了三只海船,沙龙乘剩下的二只海船,狼狈逃回。大家乘沙龙喘息不定,箭疮未愈,领兵杀向金鳌岛。

不消半日,到了金鳌岛,李俊催众人上前,子母炮齐发,箭如飞蝗射去,岛上房子本竹笆居多,一时间火光冲天,城内人声鼎沸。沙龙见城里火起,心慌不已,蛮兵也是四处逃窜。

李俊等人先跳上岸,沙龙因有箭疮,拿不起大斧,回身就走,李俊一枪搠倒,童威割下他首级,蛮兵随即投降。

众人来到沙龙宫内,但见金银珠宝不计其数,仓内米谷如山,战马百匹,牛羊成群。李俊大喜,当下大摆筵席庆贺。

次日,李俊自称征东大元帅,用大宋宣和年号,出榜安抚居民。众好汉也各司其职,乐和专管钱粮,商量军务,童威兄弟把守隘口, *** 练士兵。

暹罗国国主马赛真,乃是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承国统已历三世了,为人宽仁柔懦。马赛真得知金鳌岛被宋军攻占,又杀了沙龙,大吃一惊,于是命丞相共涛与将军吞珪率兵三千,杀奔金鳌岛而来。

船到岛边,乐和看出将军面有骄色,兵无纪律,心中便生出一计。这时,共涛催兵杀将过来,李俊挺枪接住,厮杀一会,李俊假装不敌,传令将船退至外洋。共涛大喜,急令兵船开进隘口,靠近城边,开始攻城。

岂料,城墙光滑,蛮兵那里能爬的上去?忽然城上火箭齐发,蛮兵死伤无数,接着炮声震天,李俊从外边杀进,内外夹击,蛮兵进退无计,上岸被砍死,入水则淹死,吞珪被枪戳进海中,因其身穿着铁甲而沉到海底,只剩共涛独自逃走。

共涛逃回禀告吞珪已死,全军覆没,正在惊恐之时,又闻李俊兵临城下,因各岛援兵不到,无人敢领兵出战。马赛真忧愁不已,于是与王妃商议,欲开门纳款,以此来保全性命。

那王妃姓萧,原是东京人氏,后全家被奸臣陷害,逃到暹罗。萧氏嫁与马赛真为妻后,生下一儿一女,儿子尚小,女儿名叫玉芝,父母爱如珍宝。

萧妃与玉芝听闻国主要开门投降,决意要上城墙看上一看,或许有退敌之计。二人上得城墙,向下望去,但见旗帜鲜明,兵强马壮,众将士个个如天神一般,威风凛凛。

尤其一少年将官,银甲锦袍,面如傅粉,唇若涂朱,手执方天画戟,胯下金鞍紫骝马,萧妃与公主一时间竟看呆了。

回到宫中,萧妃对国主说那少年将官,仪容俊雅,武艺超群,若未完姻,可招为驸马,一则可保全疆土,二则完了孩儿终身大事,这样不动干戈,便可退兵,岂非两全其美。

国主欢喜,急命内待传话李俊,有话亲自面议。乐和自告奋勇,选十名彪形大汉,昂然而入。来到殿前,国主相迎,讲过礼节,分宾主坐定,茶罢开谈。

国主自言暹罗国僻处海外,并不得罪天朝,不知为何来此远涉?乐和答到,大宋内外一统,历世已久,暹罗国不肯朝贡,故而才率兵特来问罪。

国主说自己生性仁慈,不忍害民,如今两军对垒,厮杀起来,总有死伤,可否想个两全之策?公主玉芝,一心要招中华士人为婿,刚才城上,见一少年将军轩昂英俊,气度不凡,愿招驸马,两军息战,自此暹罗国甘做藩臣。

乐和知道所说为花荣之子花逢春,于是便说自己要回去禀报大元帅,再作答复,于是告辞出城。大家商议一番,觉得利多害少,于是应允了和亲之事,随即双方说定,选定了良辰吉日。

那玉芝公主本就说的一口京话,而且天姿国色,聪慧幽闲,善通文墨,二人成婚后,夫妻琴瑟和鸣,如胶似漆,驸马也是极尽半子之礼,国主、王妃更是欢喜。

自此,李俊虎踞金鳌岛,外邦不敢来犯,暹罗国国泰民安。

那丞相共涛,奸邪狡猾,专权罔上,早有夺位之心。这日朝罢回来,共涛见一西番来的妖僧,手摇铃铛,口中念念有词,引得街坊成群,随着各处乱闯。共涛看了,心想这个异僧必有异术,何不试他一试,于是将他请到府中。

这妖僧名唤萨头陀,使两把戒刀,又有驱神役鬼,魔魇人性命之妖法,共涛尽情满足其需求,不久二人便成为莫逆之交。一日,共涛将自己心愿向萨头陀详述一番,萨头陀说这倒也不难,随即二人推心置腹,共商诡计。

这年端午正是李俊四十整寿,花逢春携国主各色礼物前往金鳌岛去拜寿,萨头陀自觉时机成熟,于是在共涛府中行魔魇之法,一连三日,李俊、花逢春等人安然无恙,国主得病,而且七岁世子也无疾而亡。共涛以为魔法生效,便与萨头陀又商恶计。

共涛怕夜长梦多,主张趁花逢春在金鳌岛,端午设宴将国主骗来,酒席之中将其毒死,共涛登位,萨头陀统兵,再议后事。

端午这天,国主亲排銮驾,两员裨将带三百御林军,四位官员相随,浩浩荡荡来到共涛府。酒过三巡,共涛离席启奏,说有一圣僧欲来朝见。

萨头陀从后堂走出,跳舞而拜。国主起身回礼,赐其坐下。萨头陀说自己乃天竺国达摩祖师第三十八代嗣孙,有炼丹之术,在在灵鹫山中曾炼就九转灵丹。

听这一说,国主急想一见,萨头陀便从腰边葫芦内倾倒出一粒丸药,如龙眼大小,隐隐有宝色金光。可怜那马赛真还在思量延年得子,轻信狂言,以酒化药,一口吞下。不消半刻,马赛真肚疼不止,霎时九窍流血而死。

萨头陀卸去袈裟,抽出戒刀,筵前拼命,将两员稗将 *** ,门外羽林军也被共涛伏兵杀的四散逃命。

次日五更,鸣钟伐鼓,共涛戴了冲天冠,穿山赭黄袍,升金銮殿宝座登基为帝。那些官员为了保命,只好前来朝贺。

再说花逢春贺寿结束,正从金鳌岛返回,离海岸还有三十余里,便见一小船飞快划拉,不一会便靠上大船。船上 *** 将国内变故和盘托出,花逢春哭的死去活来。

花逢春重回金鳌岛,将国主被害,共涛登基之事向李俊哭诉一番,请求叔伯进兵报仇。当下,李俊顾不得力量悬殊,点兵一千,三十号战船,花逢春、童威、童猛等二十员将士,杀奔暹罗城来。

行到半路,见对面有百多号战船,刀枪密布,旌旗闪动,衣冠济楚,人物轩昂,全然不是蛮人模样。童威带了几个兵丁,划只小船前去问个明白,不想对方竟也是梁山好汉。

原来,扑天雕李应等人重聚登云山后,因金兵南侵,迫于形势,不得已扬帆出海,投奔李俊而来。

李俊与李应、栾廷玉、王进、关胜、呼延灼、公孙胜、燕青、凌振等众兄弟重聚,大喜过望,当下同往暹罗城。李俊传令,将战船摆开,擂鼓索战。萨头陀不知好歹,整顿船只迎战,不想凌振架起子母炮放去,一炮便将两船打的粉碎,兵士皆死于海中。

萨头陀祭出妖术,然而已是不灵,公孙胜早已施法将之破去。李应这边众好汉,各施所长,各显其能,蛮兵战船起火,将领先后丧命,萨头陀见势不妙,夺路而逃。

众好汉进城,开怀畅饮,各述心曲。

那萨头陀败回城中,共涛早已魂不附体,祈求萨头陀快拿手段,就在这时,花逢春带领兵将一拥而入,萨头陀欲举刀迎战,才跳起来,但早已被关胜一刀砍断右臂,军士们冲上前去,用绳索将二人绑了,押回元帅府在做处置。

李俊见逮住了萨头陀与共涛,大喜过望,于是命人将萨头陀琵琶骨用铁索穿上,和共涛一起囚禁水牢,等候发落。国葬完毕,凭吊结束,李俊吩咐将萨头陀与共涛押附法场,就地 *** ,百姓手持香烛,观看的有数万人之多。

第二日,李俊与中原诸将奉萧妃懿旨进殿,萧妃浑身缟素,坐在上面,本国各官先后朝拜。萧妃说出,国主晏驾,又无世子,然国不可一日无君,众人可有何高见?

暹罗国大僚已被共涛所杀,剩下的皆是小官,没人敢拿主意,愿听 *** 裁处。 *** 问询李俊可有何意见,李俊说国为马氏之国,本姓既绝,而那花逢春有半子之谊,理应承宗接位。

*** 未语,花逢春却哭谢至诚,说他 *** 得乐和相救,承李俊擎来海外,才有今天,况且自己年幼无知,岂堪大任。只有李俊早践国位,才能让邻邦免去窥伺。

看着这个情形,燕青、王进等人也都相劝,叫李俊不要违逆天理,应顺应人心。见此状况,李俊也不好再辞,只能应允。

黄道吉日,李俊登基为帝,为暹罗国王,凡境内之事,皆从其令旨。自此暹罗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物康阜。

有哪些不为人知的一面?

王维人称诗佛,是和李杜白齐名的唐代大诗人,他一生和诗坛一哥李白没有交际,作为高产大诗人没给结发妻子只言片句,却给一个男人写了一辈子的诗,深得岐王李隆范和玉真公主赏识,最后却又归隐田园,逍遥弥勒。

王维少年成名,一生际遇贵人无数,却是个隐逸的诗佛,这是为什么呢?其实现实中的王维,也有许多很有趣的故事,奢华的,香艳的,凄冷的,惋惜的。

*** 、王维的家世与李唐皇权的并驾齐驱。

王维15岁就名满京华,成为长安城最负盛名的少年才俊,后来又一举中魁,状元及第,可谓风头无两。我们伟大的诗人李白同学,那个时候还在川渝乡下玩泥巴呢!在诗歌盛行的唐代,王维凭什么能够轻松秒杀诗坛一哥李白呢?这就要说到王维的家世出身了。

唐代打击士族门阀,我们是知道的。但是实际上,有唐一朝,世家子弟的力量依然是非常厉害的,中后期就更是嚣张无比。

七宗五姓,指的是李氏、崔氏、卢氏、郑氏和王氏(太原王氏)。这几个家族兴起于汉代,一直延续到唐代,就是游牧鲜卑等南下,也不得不依靠他们,势力之大,可见一斑。

李唐肇兴,主要依赖的是关陇集团,李唐可以追踪到陇西李氏。李世民登基,为了显示皇家威仪,修改了当时的名门望族排名, *** 是李氏,第二是李世民的大舅哥长孙氏,第三才是后面的七宗五姓。即便如此,这几个大家族的势力依然是十分的强大,他们本身是看不起科举等出身的庶族子弟的,唐代大部分的进士实际都出自这几个家族,宰相之列者占据绝大多数。甚至有宰相极度鄙夷庶族,要求废除科举制。

王维就出生在这样大家族中的太原王氏,出身显赫。

第二、王维科举状元及第,是李唐内定名额,走了后门的。

当我们的诗坛一哥、天纵诗人李白还在读书练剑玩泥巴的15岁的时候,王维i就进京赶考,去了长安参加科举考试。虽然初次没有取得功名,王维却被长安城的豪门大族当朝宰辅等视为座上宾,名落孙山也能有这样的待遇,全天下真没有几个人。张继落榜,只能孤枕难眠,月落乌啼,江枫渔火,对了他的愁眠。

为什么呢?因为王维是太原王氏出身啊。

成年后的王维再度参加李唐“高考”,与阁僚 *** 宴饮之际,他得到了一个内幕消息,说是一个叫张九皋的已经被内定为 *** 名了,今年的状元郎与他王维没什么关系了,据说还是玉真公主举荐的。

王维心说, *** 名保管我太原王氏的,我还不信了,你张九皋能攀高枝,拜到玉真公主的名下,我王维也不是吃素的。第二天,王维就直接奔去了岐王府,找当时的岐王李隆范。“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没错,就是这个岐王,崔九,都是当时炙手可热的人物啊。这也可见崔姓等这样大家族的势力至少是可以和亲王级别的人物等论的。

岐王点头,允准,王维被内定了,顶替了张九皋,成为了当年的头名状元郎。

第三、王维与李白的擦肩而过。士族与庶族的差异性。

王维和李白,都是当时名满天下的大诗人,大才子,可是呢,他们之间居然没有任何交集,要知道,在当时的长安城,无论是诗坛聚会还是官僚场合,他们都是有无数种可能见面的呀。可是,事实上并没有发生,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不是一路人呀。年轻的王维走的一直是高端路线,他所遇到的人、遇到的事,都是李白所不能及的。李白家族商贾出身,士农工商,社会更底层,尽管也很有才,可是身份地位比较尴尬;跟太原王氏出身的王维根本就不可比拟,悬殊巨大。

李白要攀登”蜀道“,才有入仕的可能,而王维则不需要,他需要考虑的,只是职位高低的问题。

王维作为世家子弟,年轻气盛,看不上李白也就是和正常的事情了。所以,王维的酒桌旁,是没有李白这样人的位置的。而白哥是什么人呢?自视清高,才高八斗,自然也不愿意太过委曲求全,不至于混到去逢迎王维的程度。话说,我白哥比王维差哪里了?

所以,唐代两位大诗人,王维和李白,就这样没有任何交际往来。

第四、王维:给别的男人写诗无数,却没给结发妻子一个字的悲情男人。

同样是大才子大诗人,杜甫有家书给妻儿,苏轼有悼妻文,李白也有类似诗文,可是,伟大的田园诗人王维一生却没有。王维诗词书信来往最多的,是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的名字就叫做裴迪。

裴迪,也是唐代的田园山水诗人,和王维可谓是莫逆之交,至少王维认为,裴迪是最懂他王维一生的人。这又是为什么呢?这就牵扯到王维的一段不太光彩的故事经历。而这段经历,正是王维所不能启齿的,百口莫辩,不愿意给外人知道和说道,是他心底的痛。

安史之乱,”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生”,杜甫流离失所,最终辗转数千里跟上了唐玄宗,还得了个官职;李白是难逃跟错了队伍,站错了队,被后来得势的唐肃宗给贬斥了;这两位都还算好。

悲催的王维没来得及撤退,被安史叛军给堵在长安城,抓了个正着。安禄山久闻王维大名,想借助王维的名望和世家力量,就把他拉到洛阳,逼迫他做官。裴迪,这个时候出现了,真算是冒死来见了。

裴迪去监牢中见王维,述说了一番前朝被俘名士阁僚对安禄山的反抗和鄙夷,几人以死谢罪唐皇。大致意思就是要王维表个态,不要站错了队,落得个千古骂名。

王维当然是个聪明人,他是李唐的世家支持者,吃的是李唐的皇粮,做的是李唐的官员,怎么会不懂这些呢。王维当即写了首诗,拜托裴迪出去后交给唐王,以示忠心不二。

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官何日再朝天?秋槐叶落深宫里,凝 *** 头奏管弦

王维实际上应该是做了一段安禄山的伪官的。安史之乱平息后,按李唐律令,对伪官做了六个档次的罪犯划分,王维赫然在列,是为第三等罪犯,按律当斩。王维的弟弟当时是刑部侍郎,刑部尚书秘书这样的官职,弟弟请示唐王唐肃宗,愿意以职位相抵,换取哥哥王维的性命。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只要青山在,王室家族鼎力支持,不日即可重返朝堂,都不算什么大事。运作的问题,李唐离不开他们的支持。

后来裴迪又拿出来王维的那首诗,表忠心,佐证。唐肃宗也就借坡下驴,给面子,百废待兴,用人之际,不但赦免了王维死罪,而且也只是降了他一级,降级录用,继续为朝廷效命。

自此以后,王维备受打击,心理上备受折磨,逐渐由年轻气盛连李白都看不起的傲娇走向了佛学。

这是王维作为士大夫的心志,和对自己与社会担当的和解历程。

王维在朝堂为官,可是领薪水不干活,长安城南端就是秦岭和终南山,他安居惘川,在终南山附近修建别墅,做起了佛陀。看看山水,写写字画,安抚内心。《山居秋暝》,这是怎样的平静的心绪呀。

这个时候的王维,就跟裴迪通信很多。王维给他写的诗有《菩提寺禁裴迪》、《山中与裴迪秀才书》、《酌酒与裴迪》、《赠裴十迪》、《口号又示裴迪》等等。不惜笔墨,如此深情,无非是内心那点不够完全检点的无可奈何的心事,“欲洁何曾洁?“《红楼梦》曹雪芹对妙玉的评判如此,大抵王维也是这样的悲戚吧。

每个人都是多面体,立体更显饱满。诗佛王维,他不是做诗的,不是写生作画的,他的一生,是对自我的和解,对悲戚的安抚。

明末清初的朱国治是个怎样的人?

电视剧《康熙王朝》里面有个人物,云南巡抚朱国治。

看剧中表现,这个朱国治是个大大的正面形象,很是高大上。心系国家,爱护百姓,宁可一死,也要维护国家统一,为此不惜亲手 *** 自己的一双儿女。剧中有这一段慷慨激昂的话:“回平西王的话,当今皇上虽是满人,可是他上守天道,下拜孔圣,说我中华说话,书我中汉笔墨,履行中华体制,服侍中华苍生。现实上,并非 *** 化入满人,而是满人化入了我中华的千古文明啊。更何况,明末诸君昏聩糜烂,忠奸不分,早已到了改朝换代的境地。大清入关以来,全国初定,民气思安,而大人你却以反满为名祸乱全国,你钻营的是一己之私,耐劳受难的却是各族黎民。你虽是 *** ,却是个汉贼,是中华民族的祸殃。”

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历史上真实的朱国治,却是一个搜刮无度,大肆盘剥百姓的大 *** ,人称“朱白地”。最不可饶恕的是,朱国治制造“哭庙案”,将哭庙文的起草者大才子金圣叹作为首犯罗织罪名,腰斩于市,实为中华文化罪人。

曾国藩如果 *** 称帝?

曾国藩如果起兵 *** 称帝是不会成功的,因为当时条件不成熟,所以他不可能一统天下。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如果能够成功曾国藩早就称帝了。

1864年六月(同治三年),曾国藩统帅的湘军在曾国荃率领下攻破了太平天国首都金陵,太平天国就此覆灭,而正是湘军为平定太平天国运动立下了汗马功劳。

曾国藩也因此被清廷封为一等勇毅侯,赏穿黄马褂,戴双眼花翎御赐紫禁城骑 *** 待遇,成为清代以文人而封武侯的 *** 人。整个湘军 *** 中位至总督者15人,位至巡抚者14人,其他大小文武官员不胜数。有“中兴将相十九湖湘”的说法,湘军上下志得意满,忘乎了所以。

紧接着就发生了湘军水师统帅彭玉麟递给曾国藩一张写有“东南半壁无主,老帅岂有意乎”的纸条;之后曾国荃率领湘军三十多名将领来到大营劝进(曾国藩称帝)。没有料想到的是,曾国藩将彭玉麟的纸条吞到嘴里,在湘军将领面前一言不发只留下了一副对联“倚天照海花无数,流水高山心自知”就离去了。

曾国藩为什么不接受湘军众位将领的意见,坐拥东南半壁江山,与清廷抗衡呢?在古代, *** 也是一门比较复杂的事,稍有不慎就会失败,不能出任何的问题,也要考虑方方面面的问题。

曾国藩首先要面临的问题就是打出什么旗号,以什么名义起兵推翻清朝。

古代讲究出师有名,名正言顺。曾国藩起兵的旗号和名字如果名不正言不顺,起兵必然失败。不要小看了起兵的旗号和名义,如果起兵的名义对了,则一呼百应,豪杰景从;反之,则兵败如山倒,死无葬身之地。

当初,洪秀全杨秀清以恢复 *** 江山为口号,打出“忍令上国衣冠,沦于夷狄;相率中原豪杰,还我河山”的旗号。在清朝腐败统治下的各地民众纷纷加入太平军,捻军在北方遥相呼应,一时间太平军横扫东南如卷席,占据了东南半壁江山。

曾国藩看到太平军信上帝教,所过各地,烧毁书籍,捣毁孔庙、关庙等等举动,便举起了保护儒家文明的大旗讨伐太平军。《讨粤匪檄》“举中国数千年礼义人伦诗书典则,一旦扫地荡尽。此岂独我大清之变,乃开辟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

把自己树立为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师,维护传统文化和人伦礼教的卫道士。从而号召了一大批读书人站到了自己身边,根据容闳在《西学东鉴记》的记载,鼎盛时期,“各处军官寄于曾文正之大名者不下200人,幕僚又有100多人,此还更有候补官员、怀才志士,以及法律、算学、天文、机器等专家无不聚集,各尽其才。”

当曾国藩剿灭太平天国,就不能再打太平军“恢复 *** 江山”的旗号,那样就和当年的吴三桂一样,早就失去了 *** 的信任, *** 不会为了支持他的;也不能以维护传统文化和人伦礼教的名义起兵,因为清朝入关以来尊孔,康熙几次拜谒明孝陵等等举措,在文化上清王朝就是传统的维护者。

曾国藩面临的第二个问题就是起兵的时机不适合,已经失去了更佳的时机

曾国藩剿灭太平天国后,起兵的更佳时机已经失去了。那么更佳的时机是什么时候呢?1860年英法联军攻入北京城,咸丰皇帝逃亡热河,长江以南有太平军,以北有捻军。清王朝内忧外患,这个时候才是趁火打劫,混水摸鱼的好时机,如果曾国藩率军在江西起兵,面临的形势一片大好。这个形势就是元末朱元璋所面临的北方有元朝朝廷,长江上下有几股势力,只要联合太平军、捻军,何愁清廷不灭。

然而太平天国覆灭后,清廷也早已开始防范曾国藩,在金陵周围布置重兵,僧格林沁的骑兵也开始部署在河南。而且东南半壁经历了十几年的战乱后,造成的是遍野白骨,满地荆棘,丧失的生命最少为二千万至五千万。以富庶著称的长江下游各省,受祸尤烈,几于无地不焚,无户不掳,死亡殆尽。幸存者亦均面无人色, *** 垂毙。人口凋敝,百业俱废,人心思治,早已不能支持曾国藩起兵。

曾国藩面临的第三个问题就是湘军特殊的建制和使命已经不适合用来起兵。

咸丰三年(公元1853年),曾国藩在其家乡,依靠师徒、亲戚、好友等复杂的人际关系,以保卫乡土为口号,建立了一支地方团练,命名为湘军。湘军将领主要是湘乡人,大多是封建儒生,士兵则招募湘乡一带农民。

曾国藩与一些重要将领既是同乡,又有同学、师生、亲友的关系。湘军的士兵由营官自招,并只服从营官,上下层层隶属,全军只服从曾国藩一人,是一支临时性的军队。但是勇营的临时性质和组成(从农民中临时征募),使得其素质和战斗力都是很低下的。

天京之役湘军人数达到高峰也才12万人左右,经历了长期的出省作战后,湘军和各地绿营兵联合作战,也逐渐被传染了官军的油滑风气。在进攻太平天国的后期,湘军也出现了各种原本只有绿营才有的现象。包括缺额不补、败绩不报、 *** 扰地方、友军不救、私自离营等等。

这也表面湘军正在整个清朝的官僚和军事体制中,快速堕落。打下天京城后,湘军大肆 *** , *** 数日,湘军还获得了数量惊人的财物。但湘军上缴给清朝 *** 的缴获却寥寥无几。另一方面,却有人目睹湘军在长江江面驾驶船只,满载财宝和妇女向西返回家乡。

所以,1864年开始的湘军,已经人心思归,无心恋战。师老兵疲,湘军暮气已深,这些发了横财的湘军士卒在经历了十几年的浴血拼杀,早就厌倦了战争,这种情绪甚至连曾国藩都不能控制。当皖北捻军再度集结,曾国藩竟然调拨不动一兵一卒北上阻挡捻军。

次年,曾国藩受命北上剿灭捻军时,还有十八营湘军没有裁撤,可竟无一人愿意跟随老帅出征。最后竟只有一营勉强跟随曾国藩北上。此时湘军已经到了不能战且不愿战的地步。湘军成立初期,因为没有军饷,他们沿途设卡,靠收买路钱来保证军饷。没有军饷,湘军是不会跟曾国藩走的。

曾国藩所面临的第四个问题就是朝廷的态度。

朝廷对他早有防范。咸丰四年(公元1854年)7月,曾国藩攻下了岳州府,立下了赫赫战功,而清廷只赏给了他三品顶戴,其实他早已是二品朝臣。同年8月又攻陷武汉,一道圣旨,令他 *** 湖北巡抚。可有大臣密奏:“匹夫一呼百应,此并非朝廷之福也。”在短短的7天之内,湖北巡抚之职易主。

后又赏兵部侍郎衔,其实此职并无多大作用,多年前他就居此官位了。湘军攻陷天京后,清廷不准曾国荃800里红旗奏捷,继而又赖掉了咸丰帝生前“取江宁者封王”的许诺,只给了曾国藩一等侯的爵位,同时又追究伪幼天王洪天贵福逃脱的责任。

还有拥有七万多淮军的李鸿章和拥有楚军的左宗棠与曾国藩并不是穿一条裤子,还有许多龌龊。曾国藩派李鸿章去上海就是为了上海能够出丰厚几十万的军饷,然而李鸿章到达上海,就立马组建自己的淮军,对曾国藩筹划湘军的军费丝毫不理。对曾国藩来说这两人是极大的牵制。

曾国藩面临的第五个问题就是曾国藩本身的问题。

曾国藩的年龄太大了, *** 要趁年轻啊,攻克金陵时,曾国藩已经五十多岁了,有老婆,有儿子,有兄弟,身后有曾氏家族近数十口人。曾国藩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将整个家族的性命都搭上。更大也最主要的原因是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曾国藩是中国传统文化熏陶出来的“修身、平家、治国、平天下”的典型知识分子。曾国藩没有称帝的野心,他的个人追求是做一个中兴名臣,封侯拜相,光宗耀祖。

曾国藩在金陵城破后,功成身退,裁撤湘军,没有起兵称帝,避免了战乱。湘军、淮军、北洋军这些军队效忠将领而不效忠国家, *** 地主武装已经获得了极大的权力,为清朝的覆灭打下了基础。

历史上的杨乃武与小白菜冤案是怎么回事?

“杨乃武与小白菜”一案是清末四大奇案之一,当时闹得朝野耸动、家喻户晓。姿色出众的毕秀姑,人称小白菜,其夫患病而死,却被县令刘锡彤诬为与杨乃武 *** *** ,并且施用酷刑逼供,屈打成招。

但是由于家人不断上告,又加上朝廷政治斗争的机遇,杨乃武、小白菜得以昭雪。

杨乃武、小白菜是小人物,牵出的社会背景却是纷繁复杂,引发出的案件情节跌宕起伏,所以杨乃武、小白菜的故事流传至今仍然耐人寻味。

清朝同治、光绪年间的浙江省余杭县仓前镇,塘河穿镇而过,镇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忙碌着、招呼着。镇上有一家豆腐店,店主姓葛,因排行 *** ,人称葛大,娶妻喻氏,生下一子,名唤品连,人称葛小大。

后来葛大病死,豆腐店不开了,品连就到余杭一个豆腐作坊当伙计。母亲葛喻氏改嫁给一个名叫沈体仁的木匠,故又称沈喻氏。同治十年(1871),沈喻氏托品连的干娘冯许氏做媒,聘毕秀姑为品连之妻。这一年秀姑17岁。

毕秀姑,也是浙江余杭人,因为平时喜欢穿一件绿色的衣服,系一条白色围裙,人又清秀,街坊给她起了个绰号叫“小白菜”。

她幼年丧父,母亲王氏改嫁给了一个叫喻敬天的小贩。到了喻家以后,她虽然聪明能干,但是继父并不喜欢她,经常遭到市井无赖的调戏侮辱。

小白菜嫁给葛品连以后,因丈夫长得像《水浒传》中的武大郎,而她貌美如潘金莲,人们又叫她“毕金莲”;又因丈夫是做豆腐的,也有人叫她“豆腐西施”。

葛品连与小白菜定亲后,家里的房子不够住,于同治十一年(1872)三月暂时在喻敬天家成亲。喻敬天家房屋狭窄,久居不便,于是葛品连夫妇打算在外面另租房屋。恰好这时县城内澄清巷口西首有一户姓杨的人家请沈体仁修房子,房屋修好,除了自居以外还有一间空屋子。

葛品连便托沈体仁向杨家承租,月租1000文。

这户姓杨的人家世代居住在浙江余杭县,以养蚕种桑为业,家境小康。主人杨乃武,字书勋,又字子钊,排行老二,人们都称他杨二先生。20多岁考取了秀才,30出头又中了举人,令街坊邻里羡慕不已。杨乃武有个姐姐叫杨菊贞(淑英),出嫁不久,丈夫就去世了,青年守寡,便住在娘家。

杨乃武在襁褓之中,便由姐姐照看,因而姐弟感情深厚,如同 *** 。后来杨乃武娶了城中詹家的女儿詹彩凤为妻。詹家在城中,也是家小乡绅。詹彩凤是一位勤劳节俭、善良贤惠的妇女,种桑、种地、养蚕,终日劳碌。杨乃武性情耿直,平日看到地方上不平之事,总是好管多说,伸张正义,又常把官绅勾结、欺压百姓等事编成歌谣,对官府见不得人的弊端进行了大胆的揭露与辛辣的嘲讽。

对于官府来说,杨乃武是一个“刺儿头”式的人物,有一支厉害的笔,又有举人的头衔,因此,本来就与杨结仇的县官刘锡彤对其更加痛恨,一直俟机报复。

刘锡彤原先只是余杭县城外一处关卡的九品小税吏,掌管着来往商客的船只课税之权,对老百姓的正当买卖也是敲诈勒索,无恶不作,引起了当时还是秀才的杨乃武的愤恨,早就打算为乡亲们出出气了。

正巧当地修桥铺路,需要派人到杭州府去采购基建材料。杨乃武急公好义,即自告奋勇到杭州府去走一趟,顺便拜谒在杭州任知府的老师。杨乃武到杭州府购置建材装完船只后,乘拜望老师之机,请知府出一份免税的公文,用以对付刘锡彤。杨乃武押运货船回到余杭关卡时,既不对查税的税吏讲明船上是为公益之用的建材,也不出示杭州府免税的公文,却佯称自己是商船,暂将货船停泊抵押,自己回去取税银。

杨乃武在再去杭州府的途中,悄悄将杭州府发的免税公文拿出来用双手拧成两截,一截立即销毁,另一截揉揣在怀里去见自己的老师。他诬称“刘锡彤扣船敲诈,见了免税的公文欲夺取撕掉,幸亏自己抢得快,才抢到这半截”,说完从怀里取出剩下的公文呈给知府过目。知府看后大怒,认为有州府免税公文证明杨乃武是为公益办事,刘锡彤竟然也要敲诈勒索,立即发一火签,将刘锡彤的税吏免职。

这位九品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红顶子就被摘掉了。后来得知是当地的杨秀才从中捣鬼,刘锡彤恨得咬牙切齿,发誓要报仇雪恨。他到北京花了五千两银子,捐到了余杭县县官的职位,从此对余杭百姓更加横征暴敛,疯狂剥削。仓前镇是漕米集中的地方,百姓完粮,陋规极多。

交银子有火耗,交粮米有折耗,量米的时候还要用脚踢三脚。受欺负的都是些中小粮户,他们叫苦连天。于是杨乃武代他们交粮米,又代他们写状子,向衙门陈诉粮胥克扣浮收,请求官府剔除钱粮积弊,减轻粮户额外负担。仓前镇收粮官何春芳反咬杨乃武一口,说他鼓动农民抗粮不交,代农民包交漕米,从中渔利。

县官刘锡彤立即传杨来讯问。杨据理力争,刘理亏,便说他吵闹公堂,目无王法,将他驱逐出去,而钱粮之舞弊如故。杨乃武愤愤不平,于夜间在县衙的墙上贴上一副对子:“大清双王法,浙省两抚台。”因为清朝明令禁止量米时用脚踢,抚台也有布告,溢出的米准许粮户扫取,但是余杭县却仍旧不改。

经历这件事,刘锡彤恨不得将杨乃武碎尸万段。不久,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

葛品连向杨乃武家承租了住房,于同治十一年(1872)四月二十四日与小白菜搬入居住。葛品连每天半夜要起床做豆腐,因此常常住在豆腐作坊里,十天半月回家一次。杨乃武夫妇见小白菜聪明伶俐,性情温顺,都很喜欢她。

因为葛品连经常不在家,詹氏常叫小白菜到家里与杨家人一起吃饭。小白菜也常请杨乃武教她识字念经。两家相处很融洽。小白菜从前经常遭到市井无赖的欺侮,自从搬到杨家后,那些无赖再也不敢来了,因为杨乃武见到他们是要骂的。那些地痞便制造谣言说“羊吃白菜”。

谣言传到了葛品连耳里,他渐渐起了疑心。于是有几个夜晚,他潜回家里,在屋檐下偷听,除了听见杨乃武教小白菜读经卷以外并没有听见任何私情。接着,葛品连将谣言和偷听情形,告诉了母亲沈喻氏。沈喻氏来杨乃武家时,也看到过小白菜和杨乃武夫妇及杨菊贞同桌吃饭,听品连这么一说,心里不禁也有些怀疑。

沈喻氏原是个糊涂人,竟愚蠢地和邻舍谈起这事,于是街闾遍传,流言就更多了,而杨家人还蒙在鼓里。

一天,葛品连回到家中,杨乃武向他讨取房租,因房租已经欠了几个月了。葛没有钱便向沈喻氏商借,沈喻氏说,外间闲言很多,为了避嫌, *** 另行租房居住。于是同治十二年(1873)闰六月,葛品连与小白菜移居到太平弄口喻敬天表弟王心培家。

自小白菜搬走后,杨乃武从未去过小白菜家,小白菜也没有再来过杨乃武家。

搬到王心培家以后,小白菜又经常受到外人欺侮。县衙门有个捕役名叫阮德,他有个姐姐叫阮桂金,已经嫁过三个男人,与粮胥何春芳有染。县官刘锡彤有个儿子叫刘子翰,是个 *** ,经常与何春芳在一起冶游,素知小白菜美而艳,垂涎欲滴已久,于是和一个同他相好的佣妇计谋把小白菜搞到手。

一天,佣妇以他事诱骗小白菜到她家,小白菜到达时,刘子翰已在那里恭候多时,见到小白菜容貌分外俏丽,色胆包天,便将小白菜 *** 了。小白菜心中无比痛恨,却又畏惧刘子翰的权势,又害怕事情败露后丈夫不能原谅自己,因此一肚子苦水不敢声张。然而恶毒的佣妇却将此事泄露给阮桂金,阮桂金又告诉了何春芳。

何春芳早就想染指小白菜,于是于八月二十四日潜入葛家,正好王心培夫妇不在家,何春芳便以刘子翰之事相要挟企图 *** 小白菜。两人正在厮打之时,葛品连从外面进来,小白菜哭泣不止。葛品连大骂何春芳,何春芳灰溜溜地走了。葛品连即责骂小白菜,认为在杨家的时候已有谣言,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怀疑小白菜行为不端。

从这以后,葛对小白菜经常非打即骂。有一次,葛让小白菜腌菜,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到还没有腌,立即将小白菜痛打一顿,小白菜气得把头发剪掉,要去当尼姑。二人的母亲沈喻氏和喻王氏闻讯赶来,询问王心培,知道了吵闹原因。小白菜的母亲气得直哭,说腌菜小事,何必这样痛打。

葛品连的母亲也责骂他不该这样,葛品连说是打她一顿出出气。经劝解后,二人和好如初。

十月初七日,葛品连突然身发寒热,双膝红肿。小白菜见他有流火症状,劝他请个替工,休息两天。葛不听,仍然到豆腐作坊上工。初九日早晨,葛身体支持不住了,便往家走,路过点心店,买了几个粉团边走边吃,走到学宫化字炉前竟呕吐不止。

回到家时已两手抱肩,发寒发抖, *** 不绝。小白菜连忙扶他上楼,给他脱掉外衣,盖上两床被子。问他病情,说是初七日到作坊去,两天来身体总是忽冷忽热的,恐怕是疾发气弱,让小白菜拿1000文钱托喻敬天代买东洋参和桂元。买来后,小白菜煎成汤给他服下,并请王心培的妻子去告知喻王氏。

喻王氏赶来时,葛品连仍然卧床发抖,时欲呕吐,她照料了半天便回家去了。下午,小白菜见葛喉中痰响,口吐白沫,问他怎么样,他已不能说话。小白菜急得喊叫出来,王心培闻声上楼,小白菜告知情由,王心培马上去叫沈喻氏和喻王氏。二人赶到时,葛已经不能张口了,急忙把医生找来,说是痧症,用万年青萝卜籽煎汤灌救无效,气绝身亡。

家人悲痛欲绝,为葛换了衣裳,尸体正常,并无异样,当时都没有什么怀疑。

葛死时正是十月,气候很暖,葛身体肥胖,初十夜间尸体口鼻内有淡血水流出。葛品连的干娘冯许氏对沈喻氏说,葛死得可疑。沈喻氏见尸体脸色发青,也起了疑心。就盘问小白菜,小白菜说并无别样事情。

冯许氏叫来地保杨仁,请他 *** 呈词,准备到县衙喊告。呈词中仅说死因不明,并未涉及任何人。十一日黎明,杨仁、沈喻氏赴县衙喊告,县官刘锡彤听说出了命案,赶紧带领仵作前往验尸。这时候正好当地有一个绅士陈湖到县衙来给人看病。陈湖是个秀才,懂得一点医道,平日里与杨乃武不睦,因为杨乃武的谤诗里也提到过他。

他听说葛品连身死不明,便对刘锡彤说,外面早就有传言说杨乃武与小白菜有私情,现在葛品连暴死,内中恐有别情。刘锡彤听说,忙叫人去打听,果然有这种说法,随即前往验尸。当时尸体已经膨胀,上身淡青色,肉色红紫,仵作沈祥辨认不真,把手指脚趾灰暗色认作青黑色;口鼻里血水流入两耳认做七窍流血;用银针探入喉管是淡青色认作青黑色;银针抽出时,并未用皂角水擦洗即认作服毒。

因为尸体没有僵硬,仵作说成是烟毒。门丁沈彩泉听信了陈湖的话,就说不是烟毒,一定是有人用砒霜毒死。一个说是烟毒,一个说是砒毒,争论不休,仵作便含糊报称是服毒而死。刘锡彤听说是服毒身死,立即传问葛品连的邻舍,都不知毒药从何而来。刘锡彤也因为有陈湖之言,已怀疑与小白菜有关,当即将小白菜带回县署。

葛品连事实上就是病死,可是这么多人添枝加叶,又牵扯到新科举人杨乃武,刘锡彤心中窃喜:“嘿嘿,杨乃武,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他将小白菜带回县衙后,当天就迫不及待地坐堂审讯,追问小白菜毒药从何而来,小白菜供不知情。

刘锡彤百般劝诱,小白菜仍说不知是服毒身死,更不知毒药从何而来。

审了半天,小白菜始终说不知道。夜间再审,刘锡彤不问毒药来源,却要她说出与何人 *** 。小白菜也说没有。一再逼问,都说没有。又问在杨乃武家住时是否与杨乃武有私情,小白菜说杨乃武只是教她识字读经,并无私情。审了多时,仍审不出 *** 。刘子翰、何春芳害怕逼问 *** ,小白菜会说出他二人来,当夜立即叫阮桂金到狱中诱骗恐吓小白菜说:“葛品连是被毒死的,验尸已经确认。

外面都传说是你 *** 亲夫,罪名一成立,你就会被凌迟处死,那可是千刀万剐啊!要想活命,只有说是别人叫你毒死的。你在杨乃武家住过,外面早就说你和杨乃武有关系,如果你说出是杨乃武叫你毒死的,你就不会判死罪了。杨乃武是新科举人,面子大,也不会死。也就是把举人的头衔革掉,明年再考,还是举人。

可是如果你说出刘公子之事,毫无对证,那就是诬陷好人,要罪上加罪!你可要想清楚啊!”小白菜吓得说不出话来。第二天再审,刘锡彤逼问 *** 和毒药,小白菜还是说不知道。刘锡彤就叫动刑,一连三拶。小白菜一个柔弱女子哪里熬得过去,既不敢说出刘子翰之事,又不想说出别人,只好照阮桂金所教的话供了,说杨乃武初五日曾到她家里,给她一包药,说是治流火的,葛品连吃下就死了。

刘锡彤取得了小白菜口供,真是乐得合不拢嘴,立即传讯杨乃武。杨家人听说葛品连被人毒死,正在诧异,县里来传,便随差人前去。杨乃武一到,刘锡彤便审问,叫他供出如何用毒药毒死葛品连。杨乃武怒斥刘锡彤凭空诬陷,刘出示了小白菜的口供,杨乃武坚决否认此事。

因为杨是新科举人,按律规定,必须先革功名才能用刑。十二日,刘锡彤即申请上司将杨乃武的功名革去。不等上面的批文下来,第二次审问时便立即动刑,一连审了数次,夹棍、火砖等刑都使用过了,杨乃武坚决不肯让刘锡彤得逞。杨的堂弟杨恭治与詹氏的弟弟詹善政闻知后,以杨乃武初五日正在南乡岳父家里除灵为由赴县衙为杨乃武辩白。

刘锡彤提案质讯,小白菜畏刑,仍然照前供说。刘锡彤认为案情已查明,便将情况详报上司。

刘锡彤自恃与现任知府陈鲁关系密切,认为上司批准即可定罪。陈鲁翻阅原供,见杨乃武并未承认,就命令把全案人犯案卷解府复审。十月 *** ,杨乃武和小白菜、沈喻氏、喻王氏、詹氏以及其他有关人证都被解送到杭州。

刘锡彤亲自到杭州打点,解送杭州的原供都作了篡改。死者口鼻流血改为七窍流血;银针未用皂角水擦洗改为已用皂角水擦洗;初五日给小白菜毒药改为初三日。陈鲁是军功出身,看不起读书人。他早听说杨乃武惯作谤诗,毁谤官府,认为杨乃武是个不守本分的人;仓前镇粮户闹粮的事,也知道是杨乃武为首,又有刘锡彤先入之言,所以此案一解到府,即不容杨申辩, *** 次审问便用刑逼供。

小白菜因有供在先,不敢翻供。愚昧荒唐的沈喻氏听小白菜诬供毒药是杨乃武所给,竟然也改供说在葛品连死时,见死得可疑,即盘问小白菜,小白菜说是杨乃武叫她下毒的。陈鲁并不追问沈喻氏,却用严刑逼问杨乃武,跪钉板、跪火砖、上夹棍,几次昏死过去。一连几堂,杨乃武熬刑不过,只得诬服,乱供曾到小白菜家给她毒药。

陈鲁又问毒药从何而来,杨乃武说是前次到杭州回余杭路过仓前镇,花了40文钱买了一包砒霜,说是毒老鼠的。问他在哪个店里卖的,店主叫什么,杨乃武说在爱仁堂药铺,店主叫钱宝生。陈鲁取得杨口供后,不传钱宝生对质,却叫刘锡彤于二十七日转回余杭传讯钱宝生,讯问他卖毒药经过。

钱宝生到县衙,刘锡彤问他卖砒霜经过,钱宝生说这个月并没有看见过杨乃武到仓前,更没有卖过砒霜,爱仁堂是个小药铺,从来不进砒霜。刘锡彤一再威逼利诱,钱宝生还是坚决否认此事,并说他的名字叫钱坦,从来没用过钱宝生这个名字。钱宝生的弟弟钱垲听说哥哥被捉到县衙,赶来打听内情,设法营救。

他知道陈湖与刘锡彤很熟,就去恳求陈湖说情。陈湖私下里对钱垲说杨乃武供词中是买砒霜毒老鼠的。卖砒霜的药铺并不知道是毒人,所以承认下来,也没有什么罪,至多是杖责,不承认,反而有罪。如果承认,马上可以请县衙给一张无干的谕帖,这样就不会有拖累了。于是钱垲劝钱宝生承认。

钱宝生听他们这样一说,就答应了,当即在门房里出了一张卖砒霜的甘结(旧时交给官府的一种画押字据)。陈湖拿了甘结进去见刘锡彤,刘见取得了甘结,所以就给了钱宝生无干的谕帖。刘锡彤骗到了钱宝生的卖砒霜甘结后,即日赶到杭州府。陈鲁即根据供词及甘结定案,按律拟罪:葛毕氏凌迟处死,杨乃武斩立决。

陈鲁严刑逼供,草率结案的事情立即哄传全省。当时距离乡试结束不久,杨乃武就是这一年八月乡试时考取了第48名举人的,当时许多乡试没有考取的生员对考取的人本来就心怀嫉妒,听说新科举人中出了谋夫夺妻的凶案,都幸灾乐祸,奔走相告。还有出入官府的一些士绅幕客,杨乃武在谤诗里提到他们的,也都推波助澜,众口一词,说杨乃武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都以早日看到处斩为快!这时候,杨家一家五口,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惨祸,惊恐万状,家破人亡已在目前。

詹氏日夜啼哭,双目红肿。只有杨乃武的姐姐杨菊贞头脑非常清醒,她眼看相依为命的弟弟罹此奇冤,受刑诬服,悲愤之余,四处奔走,设法救弟弟一命。她来到杭州城隍山城隍庙请了一签,签上说:“荷花开处事方明,春叶春花最有情。观人观我观自在,金风到处桂边生。

”城隍山上的测字先生解释说还有救,到荷花开时冤情可以明白,桂花开时人就可以平安归来了。接着杨菊贞又去扶乩,乩坛也批了两句诗:“若问归期在何日,待到孤山梅绽时。”这些本属无稽之谈,但是在当时迷信十分盛行的情况下,无疑对杨菊贞是一种莫大的鼓舞,增加了她为弟申冤的信心。

杨菊贞首先去找沈喻氏,得知她在县里和府里的口供不一致。接着又找到爱仁堂药铺老板钱宝生的母亲和伙计,都说杨乃武从没有向他们买过砒霜,这样她心里更有底了,冤情十分明显,她决定到臬司、藩司、抚台衙门告状。谁知 *** ,按察过了两堂,即认定原审无误,照原拟罪名详报巡抚定罪。

丁艰的绰号-水浒传李俊出海后怎样了

当时浙江巡抚是杨昌浚,余杭县官刘锡彤就重贿其属下,结果以“无冤无滥”审结,按照杭州府原拟罪名判定,至此已铁案难翻,只要刑部回文一到,就要立即执行了。杨乃武的亲属都认为没有生望了,只有杨菊贞不死心,入狱探监,与杨乃武商量,决定上京告御状。杨乃武自拟呈词,历述冤情以及各级官府严刑逼供屈打成招的经过。

呈状写好后,由杨乃武的舅父姚贤瑞作“抱告”,陪同进京,因为当时女人是不能递呈告状的。杨菊贞与杨乃武之妻詹氏和一双儿女,身背黄榜,历尽千辛万苦,走了两个月,到达北京,向都察院衙门提出了控诉。不料都察院问都不问,就将他们押解回浙江,仍交给巡抚杨昌浚审理,这次告御状算是失败了!杨菊贞仍不死心,誓死为弟洗冤,准备二次进京告状。

她二次进京得到了当时非常著名的“红顶商人”胡雪岩的大力支持。这位胡雪岩先生曾在浙江巡抚王有龄、闽浙总督左宗棠的支持下,开钱庄、办洋务,后来又在杭州开设胡庆余堂药店。他有资金3000万,田地一万亩,用钱捐了个江西候补道的功名,成了有财有势的官商。

他从小家境贫寒,又是学徒出身,所以对贫苦百姓生活比较关心。他为人乐善好施,仗义疏财。杨乃武冤案发生时,正在杭州筹办胡庆余堂药店的胡雪岩,是最早了解冤案内情的一个。胡雪岩有个西席(尊称授业之师或幕友为“西席”)叫吴以同,与杨乃武是同学同年,知道杨乃武平日为人正直,这次获罪一定是有人陷害,他把杨菊贞上京告状及准备二次进京的情况告诉了胡雪岩,胡表示愿意资助。

在吴以同的引荐下,杨菊贞拜见了胡雪岩,胡深表同情,不仅慷慨资助他们全家进京的路费,而且到京后所有用度也都包了下来,这已是同治十三年(1874)九月的事了。

就在杨菊贞准备二次进京告御状的时候,恰好有个浙江籍的京官、翰林院编修夏同善丁忧服阙后起复回京,胡雪岩为他饯行,由吴以同作陪。

席间胡雪岩、吴以同向夏同善讲述了杨乃武冤案的曲折经过,并且请他在京设法帮助,夏答应相机进言,不料这件事成了日后杨乃武冤案 *** 的关键一环!

杨菊贞二次进京后,由夏同善引荐,遍叩了浙江籍在京官员30余人。

夏同善与大学士翁同?商量,得到了他的大力支持;夏同善还会同御史王昕亲自上疏,为杨乃武 *** 。

于是,朝廷派了礼部侍郎胡瑞澜为钦差,到浙江勘查此案。浙江巡抚杨昌浚得知胡瑞澜到了杭州,就威逼利诱,说此案已经反复审问多次,无偏无枉,不宜轻易改动,否则引起士林不满,地方官吏今后也难以办事了。同时又推荐宁波知府边葆城、嘉兴知府罗子森会同审理。边葆城是杨昌浚湖南老乡,又是刘锡彤的姻亲,因此在复审时,边葆城动以酷刑,日夜熬审。

最后一堂把杨乃武的双腿夹折,对小白菜则十指拶脱,还用铜丝穿入 *** ,惨不忍睹,就这样严刑拷打,钦差审结,仍然维持原判。这样一来,原审各级地方官吏如释重负,这批湖南帮的大小官员弹冠相庆,设席宴客,认为从此铁证如山,不会再有反复了。

而在京浙江籍人士对杨案主犯屡翻屡服,杨菊贞两次上京,认为必有曲折隐情。

有些举人、生员和杨乃武的好朋友三十余人联名向都察院、刑部提出控告,揭露此案,县、府、按察、督抚、钦宪七审七决,都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上下包庇,草菅人命,欺罔朝廷,要求提京彻底审讯,昭示天下,以释群疑。在京官员认为这件案子如果真是有冤情不得 *** ,不仅是杨乃武、小白菜两条人命的问题,而且是有关整个浙江读书人的面子问题。

于是,夏同善、张家骧取得刑部侍郎袁保恒、大学士翁同?等人的支持,向两宫太后陈诉冤情,要求将 杨乃武、小白菜一案提京复审。最终杨乃武、小白菜案得以 *** ,与慈禧太后的直接干预有极大关系。

当初由大学士翁同?向两宫面陈案情,就引起了慈禧太后的注意,她没有直接下达谕旨,而是通过刑部叫浙江巡抚杨昌浚亲自审问,但她同时派了御史王昕到浙江私访案情。

对于此案是否提京复审,开始慈禧太后是犹豫的,她对地方官吏承办的要案也不愿轻易更改。但后来杨乃武冤狱的呼声越来越高,朝廷内外到处哄传,又加上官员不断上疏奏请提京勘查,慈禧太后终于下了决心:“叫刑部彻底根究。”这样,江浙派官吏初步得到了主动权。

刑部大审,开棺验尸,认定葛品连并非中毒而死。

刑部复审勘验情况奏知两宫,这时已将刘锡彤革职拿问。原审各级官员为什么审办不实,要刑部再彻底根究,于是又提集犯证审问了两次。

在是否惩办各级办案官吏的问题上,江浙派与两湖派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以大学士翁同?为首的江浙派力主惩办这些草菅人命的 *** 污吏;另一派以四川总督丁宝桢为首,附和的多是两湖籍官员,故称两湖派。

他们认为不能为了区区两个平头百姓处理这么多官吏。由于这两派的争吵,刑部 *** 的奏疏,一直拖了两个月,迟迟不上,直到光绪三年(1877)二月十日,奏疏才上去,但是对于巡抚杨昌浚、钦差胡瑞澜并未提出参革,许多受贿、包庇等情弊也未提及,马虎了事,直到二月十六日以光绪帝名义下的 *** 谕旨才将二人革职。

杨昌浚虽然革了职,刘锡彤虽然是充军到黑龙江,但对刘子翰却完全开脱了。其余承办此案的知府、知县,都只是革职了事,只字不提行贿受贿之事。

从杨乃武、小白菜一方来说,冤案昭雪无疑是莫大的幸事,而事实上他们只是民间的一个小案,在那个时代其实是不足为怪的。

可是现在被渲染成爱情故事的案件背后陷藏着重大的政治斗争,难怪杨乃武在出狱后曾想去拜见救他一命的浙省大小官员,很多人并没有出面见他,毕竟参与这场斗争不光是为了一个杨乃武。参与对杨乃武审判的多是湖南籍官员,他们大多是左宗棠一手提拔的,在对 *** 官吏的惩办上,朝廷也只采取了革职了事,而并没有量刑处罪,这就表明了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刑事案件。

在这场无辜的冤案中,杨乃武几乎被折磨成了残废,刑部却说刑伤业已平复,并无伤筋折骨的情况。

经历了三年多的牢狱之灾以及各级官吏的残忍折磨,杨乃武虽死里逃生,家人团聚,但受此打击,人虽未亡而家已破,痛定思痛,实在是悲多欢少啊!从北京回家的路费仍然是胡雪岩资助的。

杨家人回到余杭县后,已是家产荡然,生活困难。杨乃武依靠亲友帮助,赎回了几亩桑地,以养蚕种桑为生。这时他虽然只有36岁,正当年富力壮的有为之年,但经过这场灾难,棱角已被磨尽,心灰意冷,轻易不与外界交往,专心致志研究孵育蚕种。余杭盛产丝棉,行销全国。

杨家世代养蚕,对育种有一定经验。过了三年,杨乃武所育蚕种名气就传开了,远近都来购买,他家的蚕种牌记是“风采牡丹,杨乃武记”。凡是杨家出卖的蚕种,都盖上了这个牌记。每到育种时,全家大小日夜忙碌,家里生活也日渐好转。杨乃武就是这样安静地度过了自己的后半生,直到1914年去世,终年74岁。

小白菜出狱后,回到余杭,万念俱灰,在南门外石门塘准提庵出家为尼,法名慧定。庵里没有香火,以养猪、养鸡为生。从此就在青灯古佛旁、晨钟暮鼓中了却残生,于1930年去世。她的墓塔建在余杭东门外的文昌阁旁,为了表白自己的清白和坦然,墓址选在河岸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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