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癸的解释-琼林幼学原文
庚癸的解释,琼林幼学原文?
《幼学琼林》全文· 卷一 ·
【天文】
混沌初开,乾坤始奠。
气之轻清上浮者为夭,气之重浊下凝者为地。
日月五星,谓之七政;天地与人,谓之三才。
日为众阳之宗,月乃太阴之象。
虹名螮蝀[dì dōng],乃天地之 *** 气;月里蟾蜍是月魄之精光。
风欲起而石燕飞,天将雨而商羊舞。
旋风名为羊角,闪电号曰雷鞭。
青女乃霜之神,素娥即月之号。
雷部至捷之鬼曰律令,雷部推车之女回阿香。
云师系是丰隆,雪神乃是滕六。
歘[xū]火、谢仙,俱掌雷火;飞廉、箕伯,悉是风神。
列缺乃电之神,望舒是月之御。
甘霖、甘澍[shù],仅指时雨;玄穹、彼苍,悉称上天。
雪花飞六出,先兆丰年;日上已三竿,乃云时晏。
蜀犬吠日,比人所见甚稀;吴牛喘月,笑人畏惧过甚。
望切者,若云霓之望;恩深者,如雨露之恩。
参商二星,其出没不相见;牛女两宿,惟七夕一相逢。
后羿妻,奔月宫而为嫦娥;傅说死,其精神托于箕尾。
披星戴月,谓早夜之奔驰;沐雨栉风,谓风尘之劳苦。
事非有意,譬如云出无心;恩可遍施,乃曰阳春有脚。
馈物致敬,曰敢效献曝之忱;托人转移,曰全赖回天之力。
感救死之恩,曰再造;诵再生之德,曰二天。
势易尽者若冰山,事相悬者如天壤。
晨星谓贤人廖落,雷同谓言语相符。
心多过虑,何异杞人忧天;事不量力,不殊夸父追回。
如夏日之可畏,是谓赵盾;如冬日之可爱,是谓赵衰。
齐妇含冤,三年不雨;邹衍下狱,六月飞霜。
父仇不共戴夭,子道须当爱日。
盛世黎民,嬉游于光天化日之下;太平天子,上召夫景星庆云之祥。
夏时大禹在位,上天雨金;春秋孝经既成,赤虹化玉。
箕好风,毕好雨,比庶人愿欲不同;风从虎,云从龙,比君臣会合不偶。
雨旸时若,系是休徵;天地交泰,称斯盛世。
【地舆】
黄帝画野,始分都邑;夏禹治水,初奠山川。
宇宙之江山不改,古今之称谓各殊。
北京原属幽燕,金台是其异号;南京原为建业,金陵又是别名。
浙江是武林之区,原为越国;江西是豫章之地,又曰吴皋。
福建省属闽中,湖广地名三楚。
东鲁西鲁,即山东山西之分;东粤西粤,乃广东广西之域。
河南在华夏之中,故曰中州;陕西即长安之地,原为秦境。
四川为西蜀,云南为古滇。
贵州省近蛮方,自古名为黔地。
东岳泰山,西岳华山,南岳衡山,北岳恒山,中岳嵩山,此为天下之五岳;饶州之鄱阳,岳州之青草,润州之丹阳,鄂州之洞庭,苏州之太湖,此为天下之五湖。
金城汤池,谓城池之巩固;砺山带河,乃封建之誓盟。
帝都曰京师,故乡曰梓里。
蓬莱弱水,惟飞仙可渡;方壶员峤,乃仙子所居。
沧海桑田,谓世事之多变;河清海晏,兆天下之升平。
水神曰冯夷,又曰阳侯,火神曰祝融,又曰回禄。
海神曰海若,海眼日尾闾。
望人包容,日海涵;谢人思泽,曰河润。
无系累者,曰江湖散人;负豪气者,曰湖海之士。
问舍求田,原无大志;掀天揭地,方是奇才。
凭空起事,谓之平地风波; *** 不移,谓之中流砥柱。
黑 *** 丸,漫言至小之邑;咽喉右臂,皆言要害之区。
*** 难持,曰一木焉能支大厦;英雄白恃,曰丸泥亦可封函关。
事先败而后成,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事将成而终止,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以蠡测海,喻人之见小;精卫衔石,比人之徒劳。
跋涉谓行路艰难,康庄谓道路平坦。
硗[qiāo]地曰不毛之地,美田曰膏腴之田。
得物无所用,曰如获石田;为学己大成,日诞登道岸。
淄渑之滋味可辨,泾渭之清浊当分。
泌水乐饥,隐居不仕;东山高卧,谢职求安。
圣人出则黄河清,太守廉则越石见。
美俗曰仁里,恶俗曰互乡。
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翟回车。
击壤而歌,尧帝黎民之自得;让畔而耕,文王百姓之相推。
费长房有缩地之方,秦始皇有鞭石之法。
尧有九年之水患,汤有七年之旱灾。
商鞅不仁而阡陌开,夏桀[jié]无道而伊洛竭。
道不拾遗,由在上有善政;海不扬波,知中国有圣人。
【岁时】
爆竹一声除旧,桃符万户更新。
履端,是初一元旦;人日,是初七灵辰。
元日献君以椒花颂,为祝遐龄;元日饮人以屠苏酒,可除疠疫。
新岁曰王春,去年曰客岁。
火树银花合,谓元宵灯火之辉煌;星桥铁锁开,调元夕金吾之不禁。
二月朔为中和节,三月三为上巳辰。
冬至百六是清明,立春五戊为春社。
寒食节是清明前一日,初伏日是夏至第三庚。
四月乃是麦秋,端午却为蒲节。
六月六日,节名天贶;五月五日,序号天中。
端阳竞渡,吊屈原之溺水;重九登高,效桓景之避灾。
五戊鸡豚宴社,处处饮治聋之酒;七夕牛女渡河,家家穿乞巧之针。
中秋月朗,明皇亲游于月殿;九日风高,孟嘉帽落于龙山。
秦人岁终祭神曰腊,放至今以十二月为腊;始皇当年御讳曰政,故至今读正月为征。
东方之神曰太皡,乘震而司春,甲乙属本,木则旺于春,其色青,故春帝曰青帝。
南方之神曰祝融,居高而司夏,丙丁属火,火则旺于夏,其色赤,故夏帝目赤帝。
西方之神曰蓐收,当兑而司秋,庚辛属金,金则旺于秋,其色白,故秋帝曰白帝。
北方之神曰玄冥,乘坎而司冬,壬癸属水,水则旺于冬,其色黑,放冬帝曰黑帝。
中央戊己属土,其色发,故中央帝曰黄帝。
夏至一阴生,是以天时渐短;冬至一阳生,是以日晷初长。
冬至到而葭灰飞,立秋至而梧叶落。
上弦谓月圆其半,系初八、九;下弦谓月缺其半,系廿二、三。
月光都尽谓之晦,三十日之名;月光复苏谓之朔,初一日之号;月与日对谓之望,十五日之称。
初一是死魄,初二旁死魄,初三哉生明,十六始生魄。
翌日、诘朝,言皆明日;谷旦、吉旦,悉是良辰。
片晌即谓片时,日曛乃云日暮。
畴昔曩[nǎng]者,俱前日之谓;黎明昧爽,皆将曙之时。
月有三浣:初旬十日为上浣,中旬十日为中浣,下旬十日为下浣;学足三馀:夜春日之馀,冬春岁之馀,雨者睛之馀。
以术愚人,曰朝三暮四;为学求益,曰日就月将。
焚膏继晷,日夜辛勤;俾昼作夜,晨昏颠倒。
自愧无成,曰虚延岁月;与人共语,曰少叙寒暄。
可憎者,人情冷暖;可厌者,世态炎凉。
周末无寒年,因东周之懦弱;秦亡无燠岁,由嬴氏之凶残。
泰阶星平曰泰平,时序调和曰玉烛。
岁歉曰饥馑之岁,年丰曰大有之年。
唐德宗之饥年,醉人为瑞;梁惠王之凶岁,野莩堪怜。
丰年玉,荒年谷,言人品之可珍;薪如桂,食如玉,言薪米之腾贵。
春祈秋报,农夫之常规;夜寐夙兴,吾人之勤事。
韶华不再,吾辈须当惜阴;日月其除,志士正宜待旦。
【朝廷】
王皇为皇,五帝为帝。
以德行仁者王,以力假仁者霸。
天于天下之主,诸侯一国之君。
官天下,乃以位让贤,家天下,是以位传子。
陛下,尊称天子;殿下,尊重宗藩。
皇帝即位曰龙飞,人臣觐君曰虎拜。
皇帝之言,谓之纶音;皇后之命,乃称懿旨。
椒房是皇后所居,枫宸乃人君所莅。
天子尊崇,故称元首;臣邻辅翼,故日股肱。
龙之种,麟之角,俱誉宗藩;君之储,国之贰,首称太子。
帝子爰立青宫,帝印乃是玉玺。
宗室之派,演于天潢;帝胄[zhòu]之谱,名为玉牒。
前星耀彩,共祝太子以千秋;嵩岳效灵,三呼天子以万岁。
神器大宝,皆言帝位;妃嫔媵嫱,总是宫娥。
姜后脱簪而待罪,世称哲后;马后练服以鸣俭,共仰贤妃。
唐放勋德配昊天,遂动华封之三祝;汉太子恩覃少海,乃兴乐府之四歌。
【文臣】
帝王有出震向离之象,大臣有补 *** 日之功。
三公上应三台,郎官上应列宿。
宰相位居台铉,吏部职掌铨衡。
吏部天官大冢宰,户部地官大司徒。
礼都春官大宗伯,兵部夏官大司马。
刑部秋官大司寇,工部冬官大司空。
都宪中丞,都御史之号;内翰学士,翰林院之称。
天使,誉称行人;司成,尊称祭酒。
称都堂曰大抚台,称巡按曰大柱史。
方伯、藩侯,左右布政之号;宪台、廉宪,提刑按察之称。
宗师称为大文衡,副使称为大宪副。
郡侯、邦伯,知府名尊;郡丞、贰候,同知誉美。
郡宰、别驾,乃称通判;司理、廌[zhì]史,赞美推官。
刺史、州牧,乃知州之两号;廌史、台谏,即知县之以称。
乡宦曰乡绅,农官曰田畯。
钧座、台座,皆称仕宦;帐下、麾下,并美武官。
秩官既分九品,命妇亦有七阶。
一品曰夫人,二品亦夫人,三品曰淑人,四品曰恭人,五品曰宜人,六品曰安人,七品曰孺人。
妇人受封曰金花诰,状元报捷曰紫泥封。
唐玄宗以全瓯覆宰相之名,宋真宗以美珠箝谏臣之口。
金马玉堂,羡翰林之声价;朱幡皂盖,仰郡守之威仪。
台辅曰紫阁名公,知府曰黄堂太守。
府尹之禄二千石,太守之马五花骢。
代天巡狩,赞称巡按;指日高升,预贺官僚。
初到任曰下车,告致仕曰解组。
藩垣屏翰,方伯犹古诸侯之国;墨绶铜章,令尹即古子男之帮。
*** 掌阉门之禁令,放曰阉宦;朝臣皆缙笏于绅间,故曰缙绅。
萧曹相汉高,曾为刀笔吏;汲黯相汉武,真是社稷臣。
召伯布文王之政,尝合甘棠之下,后人思其遗爱,不忍伐其树;孔明有王佐之才,尝隐草庐之中,先主慕其令名,乃三顾其庐。
鱼头参政,鲁宗道秉性骨鲠;伴食宰相,卢怀慎居位无能。
王德用,人称黑王相公;赵清献,世号铁面御史。
汉刘宽责民,蒲鞭示辱;项仲山洁己,饮马投钱。
李善感直言不讳,竟称鸣凤朝阳;汉张纲 *** 无私,直斥豺狼当道。
民爱邓侯之政,挽之不留;人言谢令之贪,推之不去。
廉范守蜀郡,民歌五裤;张堪守渔阳,麦穗两歧。
鲁恭为中牟令,桑下有驯雉之异;郭汲为并州守,儿童有竹马之迎。
鲜于子骏,宁非一路福星;司马温公,真是万家生佛。
鸾凤不栖枳棘,羡仇番之为主簿;河阳遍种桃花,乃潘岳之为县官。
刘昆宰江陵,昔日反风灭火;龚遂守渤海,令民卖刀买牛。
此皆德政可歌,是以令名攸著。
【武职】
韩柳欧苏,固文人之最著;起翦[jiǎn]颇牧,乃武将之多奇。
范仲淹胸中具数万甲兵,楚项羽江东有八千子弟。
孙膑吴起,将略堪夸;穰苴尉缭,兵机莫测。
姜太公有《六韬》,黄石公有《三略》。
韩信将兵,多多益券;毛遂讥众,碌碌无奇。
大将曰干城,武士曰武弁。
都督称为大镇国,总兵称为大总戎。
都阃即是都司,参戎即是参将。
千户有户侯之仰,百户有百宰之称。
以车为户曰辕门,显揭战功曰露布。
下杀上谓之弑,上伐下谓之征。
交锋为对垒,求和曰求成。
战胜而回,谓之凯旋;战败而走,谓之奔北。
为君泄恨曰敌忾;为国救难曰勤王。
胆破心寒,比敌人慑服之状;风声鹤唳,惊士卒败北之魂。
汉冯异当 *** , *** 大树下,不夸己绩;汉文帝尝劳军,亲幸细柳营,按辔徐行。
苻坚自夸将广,投鞭可以断流;毛遂自荐才奇,处囊便当脱颖。
羞与哙等伍,韩信降作淮阴;无面见江东,项羽羞归故里。
韩信受胯下之辱,张良有进履之谦。
卫青为牧猪之奴,樊哙为屠狗之辈。
求士莫求全,毋以二卵弃干城之将;用人如用木,毋以寸朽弃连抱之材。
总之君子之身,可大可小;丈夫之志,能屈能伸。
自古英雄,难以枚举;欲详将略,须读武经。
· 卷二 ·
【祖孙父子】
何谓五伦,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何谓九族,高、曾、祖、考、已身、子、孙、曾、玄。
始祖曰鼻祖,远孙曰耳孙。
父子创造,曰肯构肯堂;父子俱贤,曰是父是子。
祖称王父,父曰严君。
父母俱存,谓之椿萱并茂;子孙发达,谓之兰桂腾芳。
桥木高而仰,似父之道;梓木低而俯,如子之卑。
不痴不聋,不作阿家[gū]阿翁[gōng];得亲顺亲,方可为人为子。
盖父愆,名为千蛊;育义子,乃曰螟蛉[míng líng]。
生子当如孙仲谋,曹 *** 羡孙权之语;生子须如李亚子,朱温叹存勖之词。
菽[shū]水承欢,贫士养亲之乐;义方是训,父亲教子之严。
绍箕裘,子承父业;恢先绪,子振家声。
具庆下,父母俱存;重庆下,祖父俱在。
燕翼贻谋,乃称裕后之祖;克绳祖武,是称象贤之孙。
称人有令子,曰鳞趾呈祥;称宦有贤郎,曰凤毛济美。
弑父自立,隋杨广之天性何存;杀子媚君,齐易牙之人心何在。
分甘以娱目,王羲之弄孙自乐;问安惟点颔,郭子仪厥孙最多。
和丸教子,仲郢母之贤;戏彩娱亲,老莱子之孝。
毛义捧檄,为亲之存;伯俞位杖,因母之老。
慈母望子,倚门倚闾;游子思亲,陟岵陟屺[zhì hù zhì qǐ]。
爱无差等,曰兄子如邻子;分有相同,曰吾翁即若翁。
长男为主器,令子可克家。
子光前曰充闾,子过父曰跨灶。
宁馨英畏,皆是羡人之儿;国器掌珠,悉是称人之子。
可爱者子孙之多,若螽[zhōng]斯之蛰蛰;堪羡者后人之盛,如瓜瓞[dié] 之绵绵。
【兄弟】
天下无不是底父母,世间最难得者兄弟。
须贻同气之光,无伤手足之雅。
玉昆金友,羡兄弟之俱贤;伯埙仲篪,谓声气之相应。
兄弟既翕,谓之花萼相辉;兄弟联芳,谓之棠棣竞秀。
患难相顾,似鹡鸰[jí líng]之在原;手足分离,如雁行之折翼。
元芳季芳俱盛德,祖太丘称为难弟难兄;宋郊宋祁俱中元,当时人号为大宋小宋。
荀氏兄弟,得八龙之佳誉;河东伯仲,有三凤之美名。
*** 破斧,周公大义灭亲;遇贼争死,赵孝以身代弟。
煮豆燃萁,谓其相害;斗粟尺布,讥其不容。
兄弟阋[xì] 墙,谓兄弟之斗狠;天生羽翼,谓兄弟之相亲。
姜家大被以同眠,宋君灼艾而分痛。
田氏分财,忽瘁庭前之荆树;夷齐让国,共采首阳之蕨薇。
虽曰安宁之日,不如友生;其实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夫妇】
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故天地配以阴阳;男以女为室,女以男为家,故人生偶以夫妇。
阴阳和而后雨泽降,夫妇和而后家道成。
夫谓妻曰拙荆,又曰内子;妻称夫曰藁[gǎo]砧,又曰良人。
贺人娶妻,曰荣偕伉俪;留物与妻,曰归遗细君。
受室即是娶妻,纳宠谓人娶妾。
正妻谓之嫡,众妾谓之庶。
称 *** 曰尊夫人,称人妾曰如夫人。
结发系是初婚,续弦乃是再娶。
妇人重婚曰再醮[jiào] ,男子无偶曰鳏[guān]居。
如鼓瑟琴,夫妻好合之谓;琴瑟不调,夫妇反目之词。
牝鸡司晨,比妇人之主事;河东狮吼,讥男子之畏妻。
杀妻求将,吴起何其忍心;蒸梨出妻,曾子善全孝道。
张敞为妻画眉,媚态可哂;董氏为夫封发,贞节堪夸。
冀 *** 缺夫妻,相敬如宾;陈仲子夫妇,灌园食力。
不弃槽糠,宋弘回光武之语;举案齐眉,梁鸿配孟光之贤。
苏蕙织回文,乐昌分破镜,是夫妇之生离;张瞻炊臼梦,庄子鼓盆歌,是夫妇之死别。
鲍宣之妻,提瓮出汲,雅得顺从之道;齐御之妻,窥御激夫,可称内助之贤。
可怪者买臣之妻,因贫求去,不思覆水难收;可丑者相如之妻,夤[yín] 夜私奔,但识丝桐有意。
要知身修而后家齐,夫义自然妇顺。
【叔侄】
曰诸父,曰亚父,皆叔父之辈;曰犹子,曰比儿,俱侄儿之称。
阿大中郎,道韫雅称叔父;吾家龙文,杨昱[yù]比美侄儿。
乌衣诸郎君,江东称王谢之子弟;吾家千里驹,符坚羡苻朗为侄儿。
竹林叔侄之称,兰玉子侄之誉。
存侄弃儿,悲伯道之无后;视叔犹父,羡公绰之居官。
卢迈无儿,以侄而主身之后;张范遇贼,以子而代侄之生。
【师生】
马融设绛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孔子居杏坛,贤人七十,弟子三千。
称教馆曰设帐,又回振铎;谦教馆曰糊口,又曰舌耕。
师曰西宾,师席曰函丈。
学曰家塾,学俸日束修。
桃李在公门,称人弟子之多;首蓿长阑干,奉师饮食之薄。
冰生于水而寒于水,比学生过于先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谓弟子优于师傅。
未得及门,曰宫墙外望;称得秘授,曰衣钵真传。
人称杨震为关西夫子,世称贺循为当世儒宗。
负笈千里,苏章从师之殷;立雪程门,游杨敬师之至。
弟子称师之善教,曰如坐春风之中;学业感师之造成,曰仰沾时雨之化。
【朋友宾主】
取善辅仁,皆资朋友;往来交际,迭为主宾。
尔我同心,曰金兰;朋友相资,日丽泽。
东家曰东主,师傅曰西宾。
父所交游,尊为父执;己所共事,谓之同袍。
心志相孚为莫逆,老幼相交曰忘年。
刎颈交,相如与廉颇;总角好,孙策与周瑜。
胶漆相投,陈重之与雷义;鸡黍[shǔ] 之约,元伯之与巨卿。
与善人交,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恶人交,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肝胆相照,斯为腹心之友;意气不孚,谓之口头之交。
彼此不合,谓之参商;尔我相仇,如同冰炭。
民之失施,乾糇[hóu]以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落月屋梁,相思颜色;暮云春树,想望丰仪。
王阳在位,贡禹弹冠以待荐;杜伯非罪,左儒宁死不徇君。
分首判袂,叙别之辞;拥彗[suì] 扫门,迎迓之敬。
陆凯折梅逢驿使,聊寄江南一枝春;王维折柳赠行人,遂唱阳关三叠曲。
频来无忌,乃云入慕之宾;不请自来,谓之不速之客。
醴[lǐ] 酒不设,楚王戊待土之意怠;投辖于井,汉陈遵留客之心诚。
蔡邕[yōng]倒屣以迎宾,周公握发而待士。
陈蕃器重徐稚,下榻相延;孔子道遇程生,倾盖而语。
伯牙绝弦失子期,更无知音之辈;管宁割席拒华歆,调非同志之人。
分金多与,鲍叔独知管仲之贫;绨袍垂爱,须贾深怜范叔之窘。
要知主宾联以情,须尽东南之美;朋友合以义,当展切偲[sī]之诚。
【婚姻】
良缘由夙缔,佳偶自天成。
蹇修与柯人,皆是煤妁之号;冰人与掌判,悉是传言之人。
礼须六礼之周,好合二姓之好。
女嫁曰于归,男婚日完娶。
婚姻论财,夷虏之道;同姓不婚,周礼则然。
女家受聘礼,谓之许缨;新妇谒祖先,谓之庙见。
文定纳采,皆为行聘之名;女嫁男婚,谓了子平之愿。
聘仪日雁币,卜妻曰凤占。
成婚之日曰星期,传命之人曰月老。
下采即是纳币,合卺[jǐn]系是交杯。
执巾栉,奉箕帚,皆女家自谦之词;娴姆训,习内则,皆男家称女之说。
绿窗是贫女之室,红楼是富女之居。
姚夭谓婚姻之及时.摽梅谓婚期之已过。
御沟题叶,于祐始得宫娥;绣幕牵丝,元振幸获美女。
汉武与景帝论妇,欲将金屋贮娇;韦固与月老论婚,始知赤绳系足。
朱陈一村而结好, *** 两国以联姻。
蓝田种玉,雍伯之缘;宝窗选婚,林甫之女。
架鹊桥以渡河,牛女相会;射雀屏而中目,唐高得妻。
至若礼重亲迎,所以正人伦之始;诗首好逑,所以崇王化之原。
【女子】
男子禀乾之刚,女子配坤之顺。
贤后称女中尧舜,烈女称女中丈夫。
曰闺秀,曰淑媛,皆称贤女;曰阃[kǔn]范,曰懿德,并美佳人。
妇主中馈,烹治饮食之名;女子归宁,回家省亲之谓。
何谓三从,从父从夫从子;何谓四德,妇德妇言妇工妇容。
周家母仪,太王有周姜,王季有太妊,文王有太姒;三代 *** ,夏桀以妹喜,商纣以妲已,周幽以褒姒[sì]。
兰蕙质,柳絮才,皆女人之美誉;冰雪心,柏舟 *** ,悉孀妇之清声。
女貌娇娆,谓之尤物;妇容妖媚,实可倾城。
潘妃步朵朵莲花,小蛮腰纤纤杨柳。
张丽华发光可鉴,吴绛仙秀色可餐。
丽娟气馥如兰,呵气结成香雾;太真泪红于血,滴时更结红冰。
孟光力大,石臼可擎;飞燕身轻,掌上可舞。
至若缇萦[tí yíng]上书而救父,卢氏冒刃而卫姑,此女之孝者;侃母截发以延宾,村媪杀鸡而谢客,此女之贤者;韩玖英恐贼秽而自投于秽,陈仲妻恐陨德而宁陨于崖,此女之烈者;王凝妻被牵,断臂投地;曹令女誓志,引刀割鼻,此女之节者;曹大家续完汉帙,徐惠妃援笔成文,此女之才者;戴女之练裳竹笥,孟光之荆钗裙布,此女之贫者;柳氏秃妃之发,郭氏绝夫之嗣,此女之妒者;贾女偷韩寿之香,齐女致袄庙之毁。
此女之 *** 者。
东施效颦而可厌,无盐刻画以难堪,此女之丑者。
自古贞 *** 各异,人生妍丑不齐。
是故生菩萨,九子母,鸠盘荼,谓妇态之更变可畏;钱树子,一点红,无廉耻,谓青楼之 *** 殊名。
此固不列于人群,亦可附之以博笑。
【外戚】
帝女乃公侯主婚,故有公主之称;帝婿非正驾之车,乃是附马之职。
郡主县君,皆宗女之谓;仪宾国宾,皆宗婿之称。
旧好曰通家,好亲日懿戚。
冰清玉润,丈人女婿同荣;泰水泰山,岳母岳父两号。
新婿曰娇客,贵婿日乘龙。
赘[zhuì]婚曰馆甥,贤婚曰快婚。
凡属东床,俱称半子。
女子号门楣,唐贵妃有光于父母;外甥称宅相,晋魏舒期报于母家。
共叙旧姻,曰原有瓜葛之亲;自谦劣戚,曰忝在霞莩之末。
大乔小乔,皆姨夫之号;连襟连袂,亦姨夫之称。
蒹葭依玉树,自谦借戚属之光;茑萝施乔松,自幸得依附之所。
【老幼寿诞】
不凡之子,必异其生;大德之人,必得其寿。
称人生日,曰初度之辰;贺人逢旬,曰生申令旦。
三朝洗儿,曰汤饼之会;周岁试周,曰晬[zuì]盘之期。
男生辰曰悬弧令旦,女生辰曰设帨[shuì]佳辰。
贺人生子,曰嵩岳降神;自谦生女,曰缓急非益。
生子曰弄璋,生女曰弄瓦。
梦熊梦罴[pí] ,男子之兆;梦虺 [huǐ]梦蛇,女子之祥。
梦兰叶吉,郑文公妾生穆公之奇;英物称奇,温峤闻声知桓温之异。
姜嫄生稷,履大人之迹而有娠;简狄生契,吞玄鸟之卵而叶孕。
鳞吐玉书,天生孔子之瑞;王燕投怀,梦孕张说之奇。
弗陵太子,怀胎十四月而始生;老子道君,在孕八十一年而始诞。
晚年得子,调之老蚌生珠;暮岁登科,正是龙头属老。
贺男寿曰南极星辉,贺女寿曰中天婺焕。
松柏节 *** ,美其寿元之耐久;桑榆晚景,自谦老景之无多。
矍铄[jué shuò]称人康健,聩眊[kuì mào] 自谦衰颓。
黄发儿齿,有寿之征;龙钟潦倒,年高之状。
日月逾迈,徒自伤悲;春秋几何,问人寿算。
称少年曰春秋鼎盛,羡高年曰齿德俱尊。
行年五十,当知四十九年之非;在世百年,那有三万六千日之乐。
百岁曰上寿,八十曰中寿,六十曰下寿;八十日耋,九十曰耄,百岁曰期颐。
童子十岁就外傅,十三舞勺,成童舞系;老者六十杖于乡,七十杖于国,八十杖于朝。
后生固为可畏,而高年尤是当尊。
【身体】
百体皆血肉之躯,五官有贵贱之别。
尧眉分八彩,舜目有重瞳。
耳有三漏,大禹之奇形;臂有四肘,成汤之异体。
文王龙颜而虎眉,汉高斗胸而隆准。
孔圣之顶若芋,文王之胸四乳。
周公反握,作兴周之相;重耳骈胁,为霸晋之君。
此皆古圣之英姿,不凡之贵品。
至若发肤不可毁伤,曾于常以守身为大;待人须当量大,师德贵于唾面自干。
谗口中伤,金可铄而骨可销;虐政诛求,敲其肤而吸其髓。
受人牵制曰掣肘,不知羞愧曰厚颜。
好生议论,曰摇唇鼓舌;共话衷肠,曰促膝谈心。
怒发冰冠。
蔺相如之英气勃勃;炙手可热,唐崔铉之贵势炎炎。
貌虽瘦而天下肥,唐玄宗之自谓;口有蜜而腹有剑,李林甫之为人。
赵子龙一身都是胆,周灵王初生便有须。
来俊臣注醋于囚鼻,法外行凶;严子陵加足于帝腹,忘其尊贵。
久不屈兹膝,郭子仪尊居宰相;不为米折腰,陶渊明不拜吏胥。
断送老头皮,杨璞得妻送之诗;新剥鸡头肉,明皇爱贵妃之乳。
纤指如春笋,媚眼若秋波。
肩曰玉楼,眼名银海;泪曰玉箸,顶曰珠庭。
歇担曰息肩,不服曰强项。
丁谓与人拂须,何其谄也;彭乐截肠决战,不亦勇乎。
剜肉医疮,权济目前之急;伤胸扪足,计安众士之心。
汉张良蹑足附耳,东方朔洗髓伐毛。
尹维伦,契丹称为黑面大王;博尧俞,宋后称为金玉君子。
土木形骸,不自妆饰;铁石心肠,秉性坚刚。
叙会晤曰得挹[yì]芝眉,叙契阔曰久违颜范。
请女客曰奉迓金莲,邀亲友曰敢攀玉趾。
侏儒谓人身矮,魁梧称人貌奇。
龙章凤姿,廊庙之彦;獐头鼠目,草野之夫。
恐惧过甚,曰畏首畏尾;感佩不忘,曰刻骨铭心。
貌丑曰不扬,貌美曰冠玉。
足跛曰蹒跚,耳聋曰重听。
欺欺艾艾,口讷之称;喋喋便便,言多之状。
可嘉者小心翼翼,可鄙者大言不惭。
腰细曰柳腰,身小曰鸡肋。
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讥人不决,曰鼠首僨[fèn]事。
口中雌黄,言事而多改移;皮里春秋,胸中自有褒贬。
唇亡齿寒,谓彼此之失依;足上首下,谓尊卑之颠倒。
所为得意,曰吐气扬眉;待人诚心,曰推心置腹。
心荒曰灵台乱,醉倒曰玉山颓。
睡曰黑甜,卧曰偃息。
口尚乳臭,调世人年少无知;三折其肱,谓医士老成谙练。
西子捧心,愈见增妍;丑妇效颦,弄巧反拙。
慧眼始知道骨,肉眼不识贤人。
婢膝奴颜,谄容可厌;胁肩谄笑,媚态难堪。
忠臣披肝,为君之药;妇人长舌,为厉之阶。
事遂心曰如愿,事可愧曰汗颜。
人多言,曰饶舌,物堪食,曰可口。
泽及枯骨,西伯之深仁;灼艾分痛,宋祖之友爱。
唐太宗为臣疗病,亲剪其须;颜杲卿骂贼不辍,贼断其舌。
不较横逆,曰置之度外;洞悉虏情,曰已入掌中。
马良有白眉,独出乎众;阮籍作青眼,厚待乎人。
咬牙封雍齿,计安众将之心;含泪斩丁公, *** 叛臣之罪。
掷果盈车,潘安仁美姿可爱;投石满载,张孟阳丑态堪憎。
事之可怪,妇人生须;事所骇闻,男人诞子。
求物济用,谓燃眉之急;悔事无成,曰噬脐何及。
情不相关,如秦越人之视肥瘠;事当探本,如善医者只论精神。
无功食禄,谓之尸位素餐;谫[jiǎn]劣无能,谓之行尸走肉。
老当益壮,宁知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一息尚存,此志不容少懈;十手所指,此心安可自欺。
【衣服】
冠称元服,衣曰身章。
曰弁[biàn]曰冔[xú]曰冕,皆冠之号;日履日舄[xì]曰屣,悉鞋之名。
上公命服有九锡,士人初冠有三加。
簪缨缙绅,仕宦之称;章甫缝掖,儒者之服。
布衣即白丁之谓,青衿乃生员之称。
葛屦履霜,诮俭啬之过甚;绿衣黄里,讥贵贱之失伦。
上服曰衣,下服曰裳;衣前曰襟,衣后曰裾。
敝衣曰褴褛, *** 曰华裾。
襁褓乃小儿之衣,弁髦亦小儿之饰。
左衽是夷狄之服,短后是武夫之衣;尊卑失序,如冠履倒置;富贵不归,如锦衣夜行。
狐裘三十年,俭称晏子;锦幛四十里,富羡石崇。
孟尝君珠履三千客,牛僧孺金钗十二行。
千金之裘,非一狐之腋;绮罗之辈,非养蚕之人。
贵着重裀[yīn]叠褥,贫者裋[shù]褐不完。
卜子夏甚贫,鹑衣百结;公孙弘甚俭,布被十年。
南州冠冕,德 *** 称庞统之迈众;三河领袖,崔浩羡裴骏之超群。
虞舜制衣裳,所以命有德;昭侯藏敝裤,所以待有功。
唐文宗袖经三浣,晋文公衣不重裘。
衣履不敝,不肯更为,世称尧帝;衣不经新,何由得故,妇劝桓冲。
王氏之眉贴花钿,被韦固之剑所刺;贵妃之乳服诃子,为禄山之爪所伤。
姜氏翕和,兄弟每宵同大被;三章未遇,夫妻寒夜卧牛衣。
绶带轻裘,羊叔子乃斯文主将;葛巾野服,陶渊明真陆地神仙。
服之不衷,身之灾也;緼[yùn]袍不耻,志独超欤[yú]。
· 卷三 ·
【人事】
大学首重夫明新,小于莫先于应对。
其容固宜有度,出言尤贵有章。
智欲圆而行欲方,胆欲大而心欲小。
阁下足下,并称人之辞;不佞鲰[zōu]生,皆自谦之语。
恕罪曰原宥,惶恐曰主臣。
大春元、大殿选、大会状,举人之称不一;大秋元、大经元、大三元,士人之誉多殊。
大掾史,推美吏员;大柱石,尊称乡宦。
贺入学曰云程发轫,贺新冠曰元服加荣。
贺人荣归,谓之锦旋;作商得财,谓之稇载。
谦送礼曰献芹,不受馈曰反璧。
谢人厚礼曰厚贶,自谦利薄曰菲仪。
送行之礼,谓之赆仪;拜见之赀,名曰贽敬。
贺寿仪曰祝敬,吊死礼曰奠仪。
请人远归曰洗尘,携酒进行曰祖饯。
犒仆夫,谓之旌使;演戏文,谓之俳优。
谢人寄书,曰辱承华翰;谢人致问,曰多蒙寄声。
望人寄信,曰早赐玉音;谢人许物,曰已蒙金诺。
具名帖,曰投刺;发书函,曰开缄。
思暮久曰极切瞻韩,想望殷曰久怀慕蔺。
相识未真,曰半面之识;不期而会,曰邂逅之缘。
登龙门,得参名士;瞻山斗,仰望高贤。
一日三秋,言思暮之甚切;渴尘万斛,言想望之久殷。
暌违教命,乃云鄙吝复萌;来往无凭,则曰萍踪靡定。
虞舜幕唐尧,见尧于羹,见尧于墙;门人学孔圣,孔步亦步,孔趋亦趋。
曾经会晤,曰向获承颜接辞;谢人指教,曰深蒙耳提面命。
求人涵容,曰望包荒;求人吹嘘,曰望汲引。
求人荐引,曰幸为先容;求人改文,曰望赐郢斫[yǐng zhuó]。
借重鼎言,是托人言事;望移玉趾,是浼[měi]人亲行。
多蒙推毂[gǔ],谢人引荐之辞;望作领袖,托人倡首之说。
言辞不爽,谓之金石语;乡党公论,谓之月旦评。
逢人说项斯,表扬善行;名下无虚士,果是贤人。
党恶为非,曰朋奸;尽财 *** ,曰孤注。
徒了事,曰但求塞责。
戒明察,曰不可苛求。
方命是逆人之言,执拗是执己之性。
曰觊觎,曰睥睨,总是私心之窥望;曰倥偬[kǒng zǒng],曰旁午,皆言人事之纷纭。
小过必察,谓之吹毛求疵;乘患相攻,谓之落井下石。
欲心难厌如溪壑,财物易尽若漏卮。
望开茅塞,是求人之教导;多豪药石,是谢人之箴规。
劳规芳躅,皆善行之可慕;格言至言,悉嘉言之可听。
无言曰缄默,息怒曰霁威。
包拯寡色笑,人比其笑为黄河清;商鞅最凶残,常见论囚而渭水赤。
仇深曰切齿。
人笑曰解颐。
人微笑曰莞尔,掩口笑曰胡卢。
大笑回绝倒,众笑曰哄堂。
留位待贤,谓之虚左;官僚共署,谓之同寅。
人失信曰爽约,又曰食言;人忘誓曰寒盟,又曰反汗。
铭心镂骨,感德难忘;结草衔环,知恩必报。
自惹其灾,谓之解衣抱火;幸离其害,真如脱网就渊。
两不相入,谓之枘凿;两不相投,谓之冰炭。
彼此不合曰龃龉,欲进不前曰趦趄[zī jū ]。
落落不合之词,区区自谦之语。
竣者作事已毕之谓,醵[jù]者敛财饮食之名。
赞襄其事,谓之玉成; *** 难完,谓之瓦解。
事有低昂曰轩轾[zhì],力相上下曰颉颃[xié háng] 。
凭空起事曰作俑,仍踵前弊曰效尤。
手口共作曰拮据,不暇修容曰鞅掌。
手足并行曰匍匐,俯首而思曰低徊。
明珠投暗,大屈才能;入室 *** 戈,自相鱼肉。
求教于愚人,是问道于盲;枉道以干主,是衒玉求售。
智谋之士,所见略同;仁人之言,其利甚溥。
班门弄斧,不知分量;岑楼齐末,不识高卑。
势延莫遏,谓之滋蔓难图;包藏祸心,谓之人心叵测。
作舍道旁,议论多而难成;一国三公,权柄分而不一。
事有奇缘,曰三生有幸;事皆拂意,曰一事无成。
酒色是耽,如以双斧代孤树;力量不胜,如以寸胶澄黄河。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此魏征之对太宗;众怒难犯,专欲难成,此于产之讽子孔。
欲逞所长,谓之心烦技痒;绝无情欲,谓之槁木死灰。
座上有江南,语言须谨;往来无白丁,交接皆贤。
将近好处,曰渐入佳境;无端倨傲,曰旁若无人。
借事宽役曰告假,将钱嘱托曰夤[yín]缘。
事有大利,曰奇货可居;事宜鉴前,曰覆车当戒。
外彼为此曰左袒;处事而可曰摸棱。
敌甚易摧,曰发蒙振落;志在必胜,曰破釜沉舟。
曲突徙薪无恩泽,不念豫防之力大;焦头烂额为上客,徒知救急之功宏。
贼人曰梁上君子,强梗曰化外顽民。
木屑竹头,皆为有用之物;牛溲马渤,可备药石之资。
五经扫地,祝钦明自亵斯文;一木撑天,晋王敦未可擅动。
题凤题午,讥友讥亲之隐词;破麦破梨,见夫见子之奇梦。
毛遂片言九鼎,人重其言;季市一诺千金,人服其信。
岳飞背涅精忠报国,杨震惟以清白传家。
下强上弱,曰尾大不掉;上权下夺,曰太阿倒持。
当今之世,不但君择臣,臣亦择君;受命之主,不独创业难,守成亦不易。
生平所为皆可对人言,司马光之自信;运用之妙惟存乎一心, *** 穆之论兵。
不修边幅,谓人不饰仪容;不立崖岸,谓人天性和乐。
蕞尔幺么,言其甚小;卤莽灭裂,言其不精。
误处皆缘不学,强作乃成自然。
求事速成曰躐等,过于礼貌曰足恭。
假忠厚者谓之乡愿,出人群者谓之巨擘。
孟浪由于轻浮,精详出于暇豫。
为善则流芳百世,为恶则遗臭万年。
过多曰稔恶,罪满曰贯盈。
尝见冶容诲 *** ,须知慢藏诲盗。
管中窥豹,所见不多;坐井观天,知识不广。
无势可乘,英雄无用武之地。
有道则见,君子有展采之恩。
求名利达,曰捷足先得;慰士迟滞,曰大器晚成。
不知通变,曰徒读父书;自作聪明,曰徒执己见。
浅见曰肤见,俗言曰俚言。
识时务者为俊杰,昧先几者非明哲。
村夫不识一丁,愚者岂无一得。
拔去一丁,谓除一害;又生一秦,是增一仇。
戒轻言,曰恐属垣有耳;戒轻敌,曰无谓秦无人。
同恶相帮,调之助桀为虐;贪心无厌,谓之得陇望蜀。
当知器满则倾,须知物极必反。
喜嬉戏名为好弄,好笑谑谓之诙谐。
谗 *** 加,市中可信有虎;众奸鼓衅,聚蚊可以成雷。
萋非成锦,谓谮人之酿祸;含沙射影,言鬼蜮之害人。
针砭所以治病;鸩毒必至 *** 。
李义府阴柔害物,人谓之笑里藏刀;李林甫奸诡谄人,世谓之口蜜腹剑。
代人作事,曰代庖;与人设谋,曰借箸。
见事极真,曰明若观火;对敌易胜,曰势若摧枯。
汉武内多欲而外施仁义,廉颇先国难而后私仇。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宋太祖之语;一统之世,真是胡越一家,唐太宗之时。
至若景泰以吕易嬴,是嬴亡于庄襄之手:弱晋以牛易马,是马灭于怀愍之时。
中宗亲为点筹于韦后,秽播千秋;明皇赐洗儿钱于贵妃,臭遗万代。
非类相从,不如鹑鹊;父子同牝,谓之聚麀。
以下 *** 上谓之烝,野合奸伦谓之乱。
从来淑慝殊途,惟在后人法戒;欺世情浊异品,全赖吾辈激扬。
【饮食】
甘脆肥脓,命曰腐肠之药;羹藜含糗,难语太牢之滋。
御食曰珍馐,白米曰玉粒。
好酒曰青州从事,次酒曰平原督邮。
鲁酒茅柴,皆为薄酒;龙团雀舌,尽是香茗。
待人礼衰,曰醴酒不设;款客甚薄,曰脱粟相留。
竹叶青,状元红,俱为美酒;葡萄绿,珍珠红,悉是香醪。
五斗解酲,刘伶独溺于酒;两腋生风,卢仝偏嗜乎茶。
茶曰酪奴,又曰瑞草;米曰白粲,又曰长腰。
太羹玄酒,亦可荐馨;尘饭涂羹,焉能充饿。
酒系杜康所造,腐乃淮南所为。
僧谓鱼曰水梭花,僧谓鸡曰穿篱菜。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扬汤止沸,不如去火抽薪。
羔酒自劳,田家之乐;含哺鼓腹,盛世之风。
人贪食曰徒餔餟[bū chuò],食不敬曰嗟来食。
多食不厌,谓之饕餮之徒;见食垂涎,谓有欲炙之色。
未获同食,曰向隅;谢人赐食,曰饱德。
安步可以当车,晚食可以当肉。
饮食贫难,曰半菽不饱;厚恩图报,曰每饭不忘。
谢扰人曰兵厨之扰,谦待薄曰草具之陈。
白饭青刍,待仆马之厚;炊金爨[cuàn]玉,谢款客之隆。
家贫待客,但知抹月披风;冬月邀宾,乃曰敲冰煮茗。
君侧元臣,若作酒醴之麴蘖[qū niè];朝中冢宰,若作和羹之盐梅。
宰肉甚均,陈平见重于父老;戛羹示尽,邱嫂心厌乎汉高。
毕卓为吏部而盗酒,逸兴太豪;越王爱士卒而投醪,战气百倍。
惩羹吹齑,谓人惩前警后;酒囊饭袋,谓人少学多餐。
隐逸之士,漱石枕流;沉湎之夫,藉糟枕麴。
昏庸桀纣,胡为酒池肉林;苦学仲淹,惟有断齑画粥。
【宫室】
洪荒之世,野处穴居;有巢以后,上栋下宇。
竹苞松茂,谓制度之得宜;鸟革翚[huī]飞,调创造之尽善。
朝廷曰紫宸,禁门曰青琐。
宰相职掌丝纶,内居黄阁;百官具陈章疏,敷奏丹墀。
木天署,学土所居,紫薇省,中书所莅。
金马玉堂,翰林院宇;柏台乌府,御史衙门。
布政司,称为藩府,按察司,系是臬司。
潘岳种挑于满县,人称花县;于贱鸣琴以治邑,故曰琴堂。
谭府是仕宦之家,衙门乃隐逸之宅。
贺人有喜,曰门阑蔼瑞;谢人过访,曰蓬荜生辉。
美奂美轮,礼称屋宇之高华;肯构肯堂,书言父子之同志。
土木方兴,曰经始;创造已毕,曰落成。
楼高可以摘星,屋小仅堪容膝。
寇莱公庭除之外,只可栽花;李文靖厅事之前,仅容旋马。
恭贺屋成,曰燕贺;自谦屋小,曰蜗庐。
民家名曰闾阎,贵族称为阀阅。
朱门乃富豪之第,白屋是布衣之家。
客舍曰逆旅,馆驿曰邮亭。
书室曰芸窗,朝廷曰魏阙。
成均辟雍,皆国学之号;黉宫胶序,乃乡学之称。
笑人善忘,曰徙宅忘妻;讥人不谨,曰开门揖盗。
何楼所市,皆滥恶之物;垄断独登,讥专利之人。
荜门圭窦,系贫土之居;瓮牖[yǒu] 绳枢,皆窭[jù]人之室。
宋寇准真是北门锁钥,檀道济不愧万里长城。
【器用】
一人之所需,百工斯为备。
但用则各适其用,而名则每异其名。
管城子、中书君,悉为笔号;石虚中、即墨侯,皆为砚称。
墨为松使者,纸号楮先生。
纸曰剡藤,又曰玉版;墨曰陈玄,又曰龙脐。
共笔砚,同富之谓;付衣钵,传道之称。
笃志业儒,曰磨穿铁砚;弃文就武,曰安用毛锥。
剑有干将镆鎁[mò yé]之名,扇有仁风便面之号。
何谓箑[shà],亦扇之名;何谓籁,有声之谓。
小舟名蚱蜢,巨舰曰艨艟。
金根是皇后之车,菱花乃妇人之镜。
银凿落原是酒器,玉参差乃是箫名。
刻舟求剑,固而不通;胶柱鼓瑟,拘而不化。
斗筲言其器小,梁栋谓是大材。
铅刀无一割之利,强弓有六石之名。
杖以鸠名,因鸠喉之不噎;钥同鱼样,取鱼目之常醒。
兜鍪[móu]系是头盔,叵罗乃为酒器。
短剑名 *** ,毡毯曰氍毹[qú shū]。
琴名绿绮焦桐,弓号乌号繁弱。
香炉曰宝鸭,烛台曰烛奴。
龙涎鸡舌,悉是香茗;鹢首鸭头,别为船号。
寿光客,是妆台无尘之镜;长明公,是梵堂不灭之灯。
桔槔是田家之水车,袯襫[bó shì] 是农夫之雨具。
乌金,炭之美誉;忘归,矢之别名。
夜可击,朝可炊,军中刁斗;云汉热,北风寒,刘褒画图。
勉人发愤,曰猛着祖鞭;求人宥罪,曰幸开汤网。
拔帜立帜,韩信之计甚奇;楚弓楚得,楚王所见未大。
董安于性援,常佩弦以自急,西门豹性急,常佩韦以自宽。
汉孟敏尝堕甑不顾,知其无益;宋太祖谓犯法有剑,正欲立成。
王衍清谈,常持麈尾;横渠讲易,每拥皋比。
尾生抱桥而死,固执不通;楚妃守符而亡,贞信可录。
温桥昔燃犀,照见水族之鬼怪;秦政有方镜,照见世人之邪心。
车载斗量之人,不可胜数;南金东箭之品,实是堪奇。
传檄可定,极言敌之易破;迎刃而解,甚言事之易为。
以铜为鉴,可整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
【珍宝】
山川之精英,每泄为至宝;乾坤之瑞气,恒结为奇珍。
故玉足以庇嘉谷,明珠可以御火灾。
鱼目岂可混珠,碔砆[wǔ fū]焉能乱玉。
黄金生于丽水,白银出自朱提。
曰孔方,曰家兄,仅为钱号;日青蚨,曰鹅眼,亦是钱名。
可贵者明月夜光之珠,可珍者璠玙琬琰[wǎn yǎn]之玉。
宋人以燕石为玉,什袭缇巾之中;楚王以璞玉为石,两刖卞和之足。
惠王之珠,光能照乘;和氏之壁,价重连城。
鲛人泣泪成珠,宋人削玉为楮。
贤乃国家之宝,儒为席上之珍。
王者聘贤,束帛加壁;真儒抱道,怀瑾握瑜。
雍伯多缘,种玉于蓝田而得美妇;太公奇遇,钓璜于渭水而遇文王。
剖腹藏珠,爱财而不爱命;缠头作锦,助舞而更助娇。
孟尝廉洁,克俾合浦还珠;相如忠勇,能使秦廷归璧。
玉钗作燕飞,汉宫之异事;金钱成蝶舞,唐库之奇传。
广钱固可以通神,营利乃为鬼所笑。
以小致大,谓之抛砖引玉;不知所贵,谓之买椟还珠。
贤否罹害,如玉石俱焚;贪得无厌,虽辎珠必算。
崔烈以钱买官,人皆恶其铜臭;秦嫂不敢视叔,自言畏其多金。
熊衮父亡,天乃雨钱助葬;仲儒家窘,天乃雨金济贫。
汉杨震畏四知而辞金,唐太宗因惩贪而赐绢。
晋鲁褒作钱神论,尝以钱为孔方兄;王夷甫口不言钱,乃谓钱为阿堵物。
然而床头金尽,壮士无颜;囊内钱空,阮郎羞涩。
但匹夫不可怀壁,人生孰不爱财。
【贫富】
命之修短有数,人之富贵在天。
惟君子安贫,达人知命。
贯朽粟陈,称羡财多之谓;紫标黄榜,封记钱库之名。
贪爱钱物,谓之钱愚;好置由宅,谓之地癖。
守钱虏,讥蓄财而不散;落魄夫,谓失业之无依。
贫者地无立锥,富者田连阡陌。
室如悬磬,言其甚窘;家无儋石,谓其极贫。
无米曰在陈,守死曰待毙。
富足曰殷实,命蹇日数奇。
甦涸鲋[sū hé fù],乃济人之急;呼庚癸,是乞人之粮。
家徒壁立,司马相如之贫;扊扅[yǎn yí]为炊,秦百里奚之苦。
鹄形菜色,皆穷民饥饿之形;炊骨爨[cuàn]骸,谓军中乏粮之惨。
饿死留君臣之义,伯夷叔齐;资财敌王公之富,陶朱倚顿。
石崇杀妓以侑酒,恃富行凶;何曾一食费万钱,奢侈过甚。
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真是剜肉医疮;三年耕而有一年之食,九年耕而有三年之食,庶几遇荒有备。
贫士之肠习黎苋,富人之口厌膏梁。
石崇以蜡代薪,王恺以饴沃釜。
范丹土灶生蛙,破甑生尘;曾子捉襟见肘,纳履决踵,贫不胜言;韦庄数米而饮,称薪而爨,俭有可鄙。
总之饱德之士,不愿膏梁;闻誉之施,奚图文绣。
【疾病死丧】
福寿康宁,固人之所同欲;死亡疾病,亦人所不能无。
惟智者能调,达人自玉。
问人病曰贵体违和,自谓疾曰偶沾微恙。
罹病者,甚为造化小儿所苦;患病者,岂是实沈台骀为灾。
病不可为,曰膏肓;平安无事,曰无恙。
采薪之忧,谦言抱病;河鱼之患,系是腹疾。
可以勿药,喜其病安;厥疾勿瘳,言其病笃。
疟不病君子,病君子正为疟耳;卜所以决疑,既不疑复何卜哉? *** 梦鸡而疾不起,因太岁之在酉;楚王吞蛭而疾乃痊,因厚德之及人。
将属纩,将易篑,皆言人之将死;作古人,登鬼箓,皆言人之已亡。
亲死则丁忧,居丧则读礼。
在床谓之尸,在棺谓之柩。
报孝书曰讣,慰孝子曰唁。
往吊曰匍匐,庐墓日倚庐。
寝苫枕块,哀父母之在土;节哀顺变,劝孝子之惜身。
男子死曰寿终正寝,女人死曰寿终内寝。
天子死曰崩,诸侯死曰薨,大夫死曰卒,土人死曰不禄,庶人死曰死,童子死曰殇。
自谦父死曰孤子,母死曰哀子,父母俱死曰孤哀子;自言父死曰失怙,母死曰失恃,父母俱死曰失怙恃。
父死何谓考,考者成也,已成事业也;母死何谓妣,妣者媲也,克媲父美也。
百日内曰泣血,百日外曰稽颡[sǎng] 。
期年曰小祥,两期曰大祥。
不缉曰斩衰,缉之曰齐衰,论丧之有轻重;九月为大功,五月为小功,言服之有等伦。
三月之服曰缌麻,三年将满曰禫[dàn]礼。
孙承祖服,嫡孙杖期;长子已死,嫡孙承重。
死者之器曰明器,待以神明之道;孝子之枚曰哀杖,为扶哀痛之躯。
父之节在外,故杖取乎竹;母之节在内,故杖取乎桐。
以财物助丧家,谓之赙;以车马助丧家,谓之赗[fèng];以衣殓死者之身,谓之禭;以玉实死者之口,谓之琀。
送丧曰执绋,出柩曰驾輀[ér]。
吉地曰牛眠地,筑坟曰马鬣[liè]封。
墓前石人,原名翁仲;柩前功布,今日铭旌。
挽歌始于田横,墓志创于傅奕。
生坟曰寿藏,死墓曰佳城。
坟曰夜台,圹[kuàng]曰窀穸[zhūn xī]。
已葬曰瘗[yì]玉,致祭曰束刍。
春祭曰礿[yuè],夏祭曰禘,秋祭曰尝,冬祭曰烝。
饮杯 *** 而抱痛,母之口泽如存;读父书以增伤,父之手泽未泯。
子羔悲亲而泣血,子夏哭子而丧明。
王裒哀父之死,门人因废蓼莪[é]诗;王修 *** 之亡,邻里遂停桑柘杜。
树欲静而风不息,子欲养而亲不在,皋鱼增感;与其椎牛而祭墓,不如鸡豚之逮存,曾子兴思。
故为人子者,当思木本水源,须重慎终追远。
· 卷四 ·
【文事】
多才之士,才储八斗;博学之德,学富五车。
三坟五典,乃三皇五帝之书;八索九丘,是八泽九州之志。
书经载上古唐虞三代之事,故曰尚书;易经乃姬周文王周公所系,故曰周易。
二戴曾删礼记,故曰戴礼;二毛曾注诗经,故曰毛诗。
孔子作春秋,因获麟而绝笔,故曰麟经。
荣于华衮,乃春秋一字之褒;严于斧铖,乃春秋一字之贬。
缣缃黄卷,总谓经书;雁帛鸾笺,通称简札。
锦心绣口,李太白之文章;铁画银钩,王羲之之字法。
雕虫小技,自谦文学之卑;倚马可待,羡人作文之速。
称人近来进德,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羡人学业精通,曰面璧九年,始有此神悟。
五凤楼手,称文字之精奇;七步奇才,羡天才之敏捷。
誉才高,曰今之班马;羡诗工,曰压倒元白。
汉晁错多智,景帝号为智囊;高仁裕多诗,时人谓之诗窖。
*** 客即是诗人,誉髦乃称美士。
自古诗称李杜,至今字仰钟王。
白雪阳春,是难和难赓之韵;青钱万选,乃屡试屡中之文。
惊神泣鬼,皆言词赋之雄豪;遏云绕梁,原是歌音之嘹喨。
涉猎不精,是多学之弊;咿唔呫[chè]毕,皆读书之声。
连篇累牍,总说多文;寸楮尺素,通称简札。
以物求文,谓之润笔之资;因文得钱,乃曰稽古之力。
文章全美,曰文不加点;文章奇异,曰机杼一家。
应试无文,谓之曳白;书成绣梓,谓之杀青。
袜线之才,自谦才短;记问之学,自愧学肤。
裁诗曰推敲,旷学曰作辍。
文章浮薄,何殊月露风云;典籍储藏,皆在兰台石室。
秦始皇无道,焚书坑儒;唐太完好文,开科取士。
花样不同,乃谓文章之异;燎草塞责,不求辞语之精。
邪说曰异端,又曰左道;读书曰肄业,又曰藏修。
作文曰染翰 *** 觚,从师曰执经问难。
求作文,曰乞挥如椽笔;羡高文,曰才是大方家。
竞尚佳章,曰洛阳纸贵;不嫌问难,曰明镜不疲。
称人书架曰邺架,称人嗜学曰书 *** 。
白居易生七月,便识之无二字;唐李贺才七岁,作高轩过一篇。
开卷有益,宋太宗之要语;不学无术,汉霍光之为人。
汉刘向校书于天禄,太乙燃藜;赵匡胤代位于后周,陶谷出诏。
江淹梦笔生花,文思大进;扬雄梦吐白凤,词赋愈奇。
李守素通姓氏之学,敬宗名为人物志;虞世南晰古今之理,太宗号为行秘书。
茹古含今,皆言学博;咀英嚼华,总曰文新。
文望尊隆,韩退之若泰山北斗;涵养纯粹,程明道如良玉精金。
李白才离,咳唾随风生珠玉;孙绰词丽,诗赋掷地作金声。
【科第】
士人入学曰游泮,又曰采芹;士人登科曰释褐,又曰得隽。
宾兴即 *** 之年,贤书乃试录之号。
鹿鸣宴,款文榜之贤;鹰扬宴,待武科之士。
文章入式,有朱衣以点头;经术既明,取青紫如拾芥。
其家初中,谓之破天荒;士人超拔,谓之出头地。
中状元,曰独占鳌头;中解元,曰名魁虎榜。
琼林赐宴,宋太宗之伊始;临轩问策,宋神宗之开端。
同榜之人,皆是同年;取中之官,谓之座主。
应试见遗,谓之龙门点额;进士及第,谓之雁塔题名。
贺登科,曰荣膺鹗荐;入贡院,曰鏖战棘闱。
金殿唱名曰传胪,乡会放榜曰撤棘。
攀仙桂,步青云,皆言荣发;孙山外,红勒帛,总是无名。
英雄入吾彀,唐太宗喜得佳士;桃李属春官,刘禹锡贺得门生。
薪,采也,梄[yǒu]水,积也,美文王作人之诗,故考士谓之薪[木酉水]之典;汇,类也,征,进也,是连类同进之象,故进贤谓之汇征之途。
赚了英雄,慰人下第;傍人门户,怜士无依。
虽然有志者事竟成,伫看荣华之日;成丹者火候到,何惜烹炼之功。
【 *** 】
上古结绳记事,苍颉制字代绳。
龙马负图,伏羲因画八卦;洛龟呈瑞,大禹因列九畴。
历日是神农所为,甲子乃大桡[ráo]所作。
算数作于隶首,律吕造自伶伦。
甲胄舟车,系轩辕之创始;权量衡度,亦轩辕之立规。
伏羲氏造网罟,教佃渔以赡民用;唐太宗造册籍,编里甲以税田粮。
兴贸易,制耒耜[lěi sì],皆由炎帝;造琴瑟,教嫁娶,乃是伏羲。
冠冕衣裳,至黄帝而始备;桑麻蚕绩,自元妃而始兴。
神农尝百草,医药有方;后稷播百谷,粒食攸赖。
燧人氏钻木取火,烹饪初兴;有巢氏构木为巢,宫室始创。
夏禹欲通神祗,因铸镛钟于郊庙;汉明尊崇佛教,始立寺观于中朝。
周公作指南车,罗盘是其遗制;钱乐作浑天仪,历家始有所宗。
育王得疾,因造无量宝塔;秦政防胡,特筑万里长城。
叔孙通制立朝仪,魏曹丕秩序官品。
周公独制礼乐,萧何造立律条。
尧帝作围棋,以教丹朱;武王作象棋,以象战斗。
文章取士,兴于赵宋;应制以诗,起于李唐。
梨园子弟,乃唐明皇作始;资治通鉴,乃司马光所编。
笔乃蒙恬所造,纸乃蔡伦所为。
凡今人之利用,皆古圣之前民。
【技艺】
医士业岐轩之术,称曰国手;地师习青乌之书,号曰堪舆。
卢医扁鹊,古之名医;郑虔崔白,古之名画。
晋郭璞得青囊经,故善卜筮地理;孙思邈得龙宫方,能医虎口龙鳞。
善卜者,是君平詹尹之流;善相者,即唐举子卿之亚。
推命之士即星士,绘图之士曰丹青。
大风鉴,相士之称;大工师,木匠之誉。
若王良,若造父,皆善御之人;东方朔,淳于髡,系滑稽之辈。
称善卜卦者,曰今之鬼谷;称善记怪者,曰古之董狐。
称诹[zōu]日之人曰太史,称书算之人曰掌文。
掷骰[tóu]者,喝雉呼卢;善射者,穿杨贯虱。
樗蒱[chū pú]之戏,乃云双陆;橘中之乐,是说围棋。
陈平作傀儡,解汉高白登之围;孔明造木牛,辅刘备运粮之计。
公输子削木鸢,飞天至三日而不下;张僧繇画壁龙,点睛则雷电而飞腾。
然奇技似无益于人,而百艺则有济于用。
【讼狱】
世人惟不平则鸣,圣人以无讼为贵。
上有恤刑之主,桁[héng]杨雨润;下无冤枉之民,肺石风清。
虽囹圄便是福堂,而画地亦可为狱。
与人搆讼,曰鼠牙雀角之争;罪人诉冤,有抢地吁天之惨。
狴犴猛犬而能守,故狱门画狴犴之形;棘木外刺而里直,故听讼在棘木之下。
乡亭之系有岸,朝廷之系有狱,谁敢作奸犯科;死者不可复生,刑者不可复续,上当原情定罪。
囹圄是周狱,羑里是商牢。
桎梏之设,乃拘罪人之具;缧绁[léi xiè]之中,岂无贤者之冤。
两争不放,谓之鹬蚌相持;无辜牵连,谓之池鱼受害。
请公入瓮,周兴自作其孽;下车泣罪,夏禹深痛其民。
好讼曰健讼,挂告曰株连。
为人息讼,谓之释纷;被人栽冤,谓之嫁祸。
徒配曰城旦,遣戍是问军。
三尺乃朝廷之法,三木是罪人之刑。
古之五刑,墨劓剕[yì fèi]宫大辟;今之律例,笞杖死罪徒流。
上古时削木为吏,今日之淳风安在;唐太宗纵囚归狱,古人之诚信可嘉。
花落讼庭间,草生囹圄静,歌何易治民之间;吏从冰上立,人在镜中行,颂卢奂折狱之清。
可见治乱之药石,刑罚为重;兴平之梁肉,德教为先。
【释道鬼神】
如来释迦,即是牟尼,原系成佛之祖;老聃李耳,即是道君,乃是道教之宗。
鹫岭祗园,皆属佛国;交梨火枣,尽是仙丹。
沙门称释,始于晋道安;中国有佛,始于汉明帝。
箴[咸换为钱]铿即是彭祖,八百高年;许逊原宰旌阳,一家超举。
波罗犹云彼岸,紫府即是仙宫。
曰上方,曰梵刹,总是佛场;曰真宇,曰蕊珠,皆称仙境。
伊蒲馔可以斋僧,青精饭亦堪供佛。
香积厨僧家所备,仙麟脯仙子所餐。
佛图澄显神通,咒莲生钵;葛仙翁作戏术,吐饭成蜂。
达摩一苇渡江,栾巴噀[xùn]酒灭火。
吴猛画江成路,麻姑掷米成珠。
飞锡挂锡,谓僧人之行止;导引胎息,谓道士之修持。
和尚拜礼曰和南,道士拜礼曰稽首。
曰圆寂,曰荼毗,皆言和尚之死;曰羽化,曰尸解,悉言道士之亡。
女道曰巫,男道曰觋,自古攸分;男僧曰僧,女僧曰尼,从来有别。
羽客黄冠,皆称道士;上人比丘,并美僧人。
檀越檀那,僧家称施主;烧丹炼汞,道士学神仙。
和尚自谦,谓之空桑子;道士诵经,谓之步虚声。
菩者普也,萨者济也,尊称神祗,故有菩萨之誉。
水行龙力大,陆行象力大,负荷佛法,故有龙象之称。
儒家谓之世,释家谓之劫,道家谓之尘,俱谓俗缘之未脱;儒家曰精一,释家曰三昧,道家曰贞一,总言奥义之无穷。
达摩死后,手携只履西归;王乔朝君,化双凫下降。
辟谷绝粒,神仙能服气炼形;不灭不生,释氏惟明心见性。
梁高僧谈经入妙,可使岩石点头,天花坠地;张虚靖炼丹既成,能令 *** 并伏,鸡犬俱升。
藏世界于一粟,佛法何其大;贮乾坤于一壶,道法何其玄。
妄诞之言,载鬼一车;高明之家,鬼瞰其室。
无鬼论,作于晋之阮瞻;搜神记,撰于晋之干宝。
颜子渊,卜子商,死为地下修文郎;韩擒虎,寇莱公,死为阴司阎罗王。
至若土谷之神曰社稷,干旱之鬼曰旱魃。
魑魅魍魉[chī mèi wǎng liǎng],山川之祟;神荼郁垒,啖鬼之神。
仕途偃蹇,鬼神为之揶揄;心地光明,吉神自为之呵护。
【鸟兽】
麟为毛虫之长,虎乃兽中之王。
麟凤龟龙,谓之四灵;犬豕[shi]与鸡,谓之三物。
騄駬骅骝[lù ěr huá liú],良马之号;太牢大武,乃牛之称。
羊曰柔毛,又曰长髯主簿;豕名刚鬣[liè],又曰乌喙将军。
鹅名舒雁,鸭号家凫。
鸡有五德,故称之为德禽;雁性随阳,因名之曰阳鸟。
家狸乌圆,乃猫之誉;韩卢楚犷[guǎng],皆犬之名。
麒麟驺[zōu]虞,皆好仁之兽;螟螣[mínɡ tè]蟊[máo]贼,皆害苗之虫。
无肠公子,螃蟹之名;绿衣使者,鹦鹉之号。
狐假虎威,谓借势而为恶;养虎贻患,谓留祸之在身。
犹豫多疑,喻人之不决;狼狈相倚,比人之颠连。
胜负未分,不知鹿死谁手;基业易主,正如燕入他家。
雁到南方,先至为主,后至为宾;雉名陈宝,得雄则王,得雌则霸。
刻鹄类鹜,为学初成;画虎类犬,弄巧成拙。
美恶不称,谓之狗尾续貂;贪图不足,谓之蛇欲吞象。
祸去祸又至,曰前门拒虎,后门进狼;除凶不畏凶,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鄙众趋利,曰群蚁附膻;谦己爱儿,曰老牛舐犊。
无中生有,曰画蛇添足;进退两难,曰羝羊触藩。
杯中蛇影,自起猜疑;塞翁失马,难分祸福。
龙驹凤雏,晋闵鸿夸吴中陆士龙之异;伏龙凤雏,司马徽称孔明庞士元之奇。
吕后断戚夫人手足,号曰人彘[zhì];胡人腌契丹王尸骸,谓之帝羓[bā,干肉]。
人之狠恶,同于梼杌[táo wù];人之凶暴,类于穷奇。
王猛见桓温,扪虱而谈当世之务;宁戚遇齐桓,扣角而取卿相之荣。
楚王轼怒蛙,以昆虫之敢死;丙吉问牛喘,恐阴阳之失时。
以十人而制千虎,比言事之难胜;走韩卢而搏蹇兔,喻言敌之易摧。
兄弟如鹡鸰[jí líng]之相亲,夫妇如鸾凤之配偶。
有势莫能为,曰虽鞭之长,不及马腹;制小不用大,曰割鸡之小,焉用牛刀。
鸟食母者曰枭,兽食父者曰獍[jìng]。
苛政猛于虎,壮士气如虹。
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谓仙人而兼富贵;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是险语之逼人闻。
黔驴之技,技止此耳;鼯鼠之技,技亦穷乎。
强兼并者曰鲸吞,为小贼者曰狗盗。
养恶人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噬;养恶人如养鹰,饥之则附,饱之则飏。
随珠弹雀,谓得少而失多;投鼠忌器,恐因甲而害乙。
事多曰猬集,利小曰蝇头。
心惑似狐疑,人喜如雀跃。
爱屋及乌,谓因此而惜彼;轻鸡爱鹜,谓舍此而图他。
唆恶为非,曰教猱[náo]升木;受恩不报,曰得鱼忘筌。
倚势害人,真似城狐社鼠;空存无用,何殊陶犬瓦鸡。
势弱难敌,谓之螳臂当辙;人生易死,乃曰蜉蝣在世。
小难制大,如越鸡难伏鹄卵;贱反轻贵,似学鸴[鷽xué]鸠反笑大鹏。
小人不知君子之心,曰燕雀焉知鸿鹄志;君子不受小人之侮,曰虎豹岂受犬羊欺。
跖犬吠尧,吠非其主。
鸠居鹊巢,安享其成。
缘木求鱼,极言难得;按图索骥,甚言失真。
恶人借势,曰如虎负嵎[yú];穷人无归,曰如鱼失水。
九尾狐,讥陈彭年素性谄而又奸; *** ,夸李克用一目眇[miǎo]而有勇。
指鹿为马,秦赵高之欺主;叱石成羊,黄初平之得仙。
卞庄勇能擒两虎,高骈一矢贯双雕。
司马懿畏蜀如虎,诸葛亮辅汉如龙。
鹪鹩[jiāo liáo] 巢林,不过一枝;鼹鼠饮河,不过满腹。
人弃甚易,曰孤雏腐鼠;文名共抑,曰起凤腾蛟。
为公乎,为私乎,惠帝问虾蟆;欲左左,欲右右,汤德及禽兽。
鱼游于釜中,虽生不久;燕巢于幕上,栖身不安。
妄自称奇,谓之辽东豕;其见甚小,譬如井底蛙。
父恶子贤,谓是犁牛之子;父谦子拙,谓是豚犬之儿。
出人群而独异,如鹤立鸡群;非配偶以相从,如雉求牡匹。
天上石麟,夸小儿之迈众;人中骐骥,比君子之超凡。
怡堂燕雀,不知后灾;翁里醯[xī]鸡,安有广见。
马牛襟裾,骂人不识礼仪;沐猴而冠,笑人见不恢宏。
羊质虎皮,讥其有文无实;守株待兔,言其守拙无能。
恶人如虎生翼,势必择人而食;志士如鹰在笼,自是凌霄有志。
鲋鱼困涸辙,难待西江水,比人之甚窘;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比人大有为。
执牛耳,谓人主盟;附骥尾,望人引带。
鸿雁哀鸣,比小民之失所;狡兔三窟,诮[qiào]贪人之巧营。
风马牛势不相及,常山蛇首尾相应。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以其扶之者众;千岁之龟,死而留甲,因其卜之者灵。
大丈夫宁为鸡口,毋为牛后;士君子岂甘雌伏,定要雄飞。
毋局促如辕下驹,毋委靡如牛马走。
猩猩能言,不离走兽;鹦鹉能言,不离飞鸟。
人惟有礼,庶可免相鼠之刺;若徒能言,夫何异禽兽之心。
【花木】
植物非一,故有万卉之名;谷种甚多,故有百谷之号。
如茨如梁,谓禾稼之蕃;惟夭惟乔,谓草木之茂。
莲乃花中君子,海棠花内神仙。
国色天香,乃牡丹之富贵;冰肌玉骨,乃梅萼之清奇。
兰为王者之香,菊同隐逸之士。
竹称君子,松号大夫。
萱草可忘忧,屈轶能指佞。筼筜[yún dāng],竹之别号;木樨,桂之别名。
明日黄花,过时之物;岁寒松柏,有节之称。
樗[chū]栎乃无用之散材,楩[pián]楠胜大用之良木。
玉版,笋之异号;蹲鸱[dūn chī],芋之别名。
瓜田李下,事避嫌疑;秋菊春桃,时来尚早。
南枝先,北枝后,庾岭之梅;朔而生,望而落,尧阶蓂荚[míng jiá]。
苾蒭[bì chú]背阴向阳,比僧人之有德;木槿朝开暮落,比荣华之不长。
芒刺在背,言恐惧不安;薰莸异气,犹贤否有别。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道旁苦李,为人所弃。
老人娶 *** ,曰枯杨生稊;国家进多贤,曰拔茅连茹。
蒲柳之姿,未秋先槁;姜桂之性,愈老愈辛。
王者之兵,势如破竹;七雄之国,地若瓜分。
苻坚望阵,疑草木皆是晋兵;索靖知亡,叹铜驼会在荆棘。
王祜[hù]知子必贵,手植三槐;窦钧五子齐荣,人称五桂。
鉏麑[chú ní] 触槐,不忍 *** 之主;越王尝蓼,必欲复吴之仇。
修母画荻以教子,谁不称贤;廉颇负荆以请罪,善能悔过。
弥子瑕常恃宠,将馀桃以啖君;秦商鞅欲行令,使徙木以立信。
王戎卖李钻核,不胜鄙吝;成王剪桐封弟,因无戏言。
齐景公以二桃杀三士,杨再思谓莲花似六郎。
倒啖蔗,渐入佳境;蒸哀梨,大失本真。
煮豆燃萁,比兄残弟;砍竹遮笋,弃旧怜新。
元素致江陵之柑,吴刚伐月中之桂。
捐资济贫,当效尧夫之助麦;以物申敬,聊效野人之献芹。
冒雨剪韭,郭林宗款友情殷;踏雪寻梅,孟浩然自娱兴雅。
商太戊能修德,详桑自死;寇莱公有深仁,枯竹复生。
王母蟠桃,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子,故人借以祝寿诞;上古大椿,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故人托以比严君。
去稂莠正以植嘉禾,沃枝叶不如培根本。
世路之蓁芜当剔,人心之茅塞须开。
明朝的崇祯皇帝如果没有杀魏忠贤?
谢谢邀请:
天启皇帝临死前把皇位传给了弟弟信王朱由俭,并留下了两句遗言“治理朝政,一要依靠张皇后,二要依靠魏忠贤”,刚愎自用的崇祯只听进了 *** 句,对第二句的深意理解不了,也不愿去想,他希望朝政清明,政令畅通,能有所作为,在即位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迅速处死了魏忠贤,铲除了阉党势力,可是十七年后,面对李自成的 *** 大军兵临城下之时,他后悔了,也理解了哥哥的临终嘱咐,他密令司礼 *** 曹化淳重新收葬魏忠贤的遗骸予以厚葬,曹化涥无耐地对崇祯说“忠贤若在,时事必不如此”,崇祯感慨万千,但为时己晚,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最后只能自缢于煤山。
人们谈论历史时,过多地从人性的角度去分折归纳总结,而往往忽视了当时的现实状况,魏忠贤固然是大权独揽,打击异己,狠毒残忍,但他确确实实为大明王朝的统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发明的工商税就很好地解决了当时的财政危机,即解决了当时的边关军饷,又减轻了农民负担,还可以赈济救灾,而他做的那些所谓的坏事,其实和普通百姓根本无关,只与朝中即得利益者有关,比如他自封“九千岁”和百姓有什么关系?只要天启皇帝愿意,你管得着吗?比如拍马屁的给他建“生祠”,那又怎样?皇帝都愿意,甚至还题写匾额,别人何必指东道西,不要以为天启帝只是个喜欢做木匠活的昏庸皇帝,他对朝政的理解要远远高于崇祯,我们只不过在历史上贬低了他,试想,皇帝也是人,也没长三头六臂,不可能所有事都亲力亲为,做皇帝最主要的就是知人善用,他即然用魏忠贤,就要全力维护魏忠贤的权威,这一点做的没错,说的不好听的,魏忠贤对他来说,就是一条看家护院的狗,对皇位根本没有威胁,不想用了,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崇祯帝恰恰忽视了这一点,这道不是说魏忠贤对他的皇位产生了威胁,而是崇祯想独掌朝政能有一番作为,挽大明于衰败之势,这一点本质上没有错,但错的是根本没有执掌朝政的经验,也不谦虚请教,他以为拿下魏忠贤后就可以呼风唤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然后一切顺风顺水了,没想到诸多因素让他心力憔悴也无能为力,不用了阉党,只能去用东林党,结果昏招叠出,取消了工商税更是让大明王朝走向覆灭的直接原来,后来又不得不再启用 *** ,可这时己为时太晚,根本树立不起阉党的绝对权威了。
没了工商税,只能从农民身上加赋,没了钱,只能缩减行政编制,灾民得不到赈济,成了动乱的祸根,边关没有充足的军饷,难以镇住大清的崛起,解散人员,造成无业人员无以为生,李自成就是被裁减下来的驿站公务人员,结果成了大明王朝直接的掘墓者,看看当时百姓支持李自成 *** 军的原因仅仅是“盼闯王,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就为了不交粮,少交粮,才导致了王朝的终结,当时崇祯穷的连调兵的几百万军饷都拿不出来,如果魏忠贤在,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就是李自成兵临城下之时,他也会想出歪招弄出钱的,比如卖官,封爵都可搞到钱,这些对清高的东林党是不屑一顾的,不是说真没有钱了,只是国库没有钱了,李自成进北京后就收刮了合计七千万两白银,钱都“藏富于民”了,说到这里不在多说了,总之,如果不杀魏忠贤,大明王朝不至于在1644年这么早就终结,不知大家有何看法,欢迎留言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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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自处全文解释?
何以自处”hé yǐ zì chù的意思是:用什么来安置自己。引证解释
1. 用什么;怎么。
《诗·召南·行露》:“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南史·陈后主纪》:“监者又言:‘叔宝常耽醉,罕有醒时。’ 隋文帝使节其酒,既而曰:‘任其性,不尔何以过日?’” 明 高启 《卧东馆简诸友生》诗:“何以度兹运?相勗蹈其常。”明《巡抚登莱右佥都御史袁可立晋秩兵部右侍郎夫妇诰》:“况物力罄竭之秋,何以弥呼庚癸?”《东周列国志》第二回:“(赵)叔带曰:‘何以知之?’”冰心《寄小读者》八:“为着人生,不得不别离,却又禁不起别离,你们何以慰我?”
2. 为什么。
《诗·大雅·瞻昂》:“天何以刺?何神不富?”《论语·季氏》:“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且在邦域之中矣,是社稷之臣也。何以伐为?” 唐 韩愈 《秋怀》诗之七:“我无汲汲志,何以有此憾?”《续资治通鉴·宋孝宗隆兴元年》:“琚固辞,金主曰:‘卿之才望,无不可者,何以辞为!’”民国二十二年《河南通志·睢县采访稿》:“当时其宅本袁尚书袁可立府第,不知何以为许贼占据。” 巴金 《灭亡》第八章:“大家有点愕然,不明白他何以会这样不高兴。”
3. 用反问的语气表示没有或不能。
汉 刘向 《列女传·楚江乙母》:“今令尹之治也,耳目不明,盗贼公行,是故使盗得盗妾之布,是与使人盗何以异也?” 金 王若虚 《论语辩惑总论》:“凡人有好则有恶,有喜则有怒,有誉则有毁,圣人亦何以异哉?” 明 刘基 《袭封诚意伯诰券》:“古称名世,何以过之?”
为什么太平天国末期经常出现好几万人集体向清军投降的现象?
太平天国失败是一定的,其主要原因是“内讧”,天王洪秀全并没有按起初太平天国的宗旨办事,太平天国 *** 前大讲“男女平等、人人有饭吃、有地耕种……”
可是后来,天王洪秀金与东王杨秀清、北王韦昌辉、翼王石达开……都拥有太多的妻妾和资产,穷人仍然是穷人,天王洪秀全也失去了威信,洪秀全与诸王之间已缺乏理解和信任,太平天国开始走向 *** 。
曾国藩是中国近代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思想家。他带领的湘军英勇善战,太平军在天王洪秀全去世以后已丧失了斗志,如“惊弓之鸟”,遇到英勇无敌的湘军则纷纷溃败,举手投降。
为何崇祯励精图治最终却还是丢了天下?
有关魏公公呢,这可说的地方就多了去了。
先放两张魏公公的图镇楼吧
(不得不说,金士杰老师把魏忠贤演的真是出神入化)
现在来说一下魏公公。
有人说魏公公在位期间的大明财政水平尚可,可以不加农税,事实如何呢?
事实就是没加农税,可是从天启六年开始,辽饷预征3/10,辽饷可是加在农民头上的呀。那么问题来了,这3/10算不算农税呢?(手边没有毕自严的度支奏议。这本书也不好找,有关内容在晚明辽饷研究有提及)
还有人说,魏公公在位期间的大明,九边军饷能如数发出,事实如何呢?
○辛巳,户部尚书郭允厚疏:臣病起于忧思,臣忧起于空乏。如黔饷之请,岛饷之增,辽饷之已措而苦未措也,种种关心,无以自遂。盖太仓之岁入仅三百三十万,而岁出该五百余万,臣思之而无策也。省直之岁徵仅三百三十万而九边之岁支已该三百二十万,臣思之而无策也。三百三十万之应解京者,甫一解京,而先有一百八十万之支也;三百二十万之该解边者,未解边,而更有七百八十万之欠也,臣思之而无策也。况澄城之官,以催科而陨命;句容之令,以徵解而去官,此等人情,臣无不思,恐三万调援之兵既已缺饷而逗遛殊甚,数十万戍守之旅又安知不以缺饷而庚癸频呼?此等军情,无时不思,恐秋高马壮,胡虏生心,数月枵腹,宁堪荷戈?至宣府内镇臣有欠饷三百八十万之疏,奉皇上凑给三分之一之明旨,而臣益苦无措发。臣尝集诸臣悉心计议,如复盐屯、归并事例、开馆会计等项,盖以除此一着,用财者日盛,生财者无门,而臣之伎俩穷矣。与其以司徒之席为养病之地,无宁乞休避贤者路。有旨慰留之。先是,允厚有疏特开会计馆,未蒙批发,兹复得旨:览奏,具见裕国足庾之苦心,卿上疏时兵事方殷,未便举行,今始简发,当此三空四尽之时,其有禆生财,不扰动军民者,朕方委心以俟,卿还即出与诸臣详议具奏,朕自能酌行,毋得托疾以孤眷倚。(明熹宗实录卷八十六—天启七年七月辛巳)这段话什么意思呢?提炼一下就是这一句三百二十万之该解边者未解边,而更有七百八十万之欠也,这边320万还没发到九边,九边已经有780欠账等着用钱了,(何况上一句说,根本没有320万,330万一入京花出去180万还剩150万了)咳,怎么欠军饷六百万了。说好的九边军饷可以正常发出呢?
别急,咱们接着再看一条史料
陕西巡抚胡廷宴疏言:临巩边饷缺至五、六年,数至二十余万。靖卤边堡缺二年、三年不等,固镇京运自万历四十七年至天启六年,共欠银十五万九千余两。各军始犹典衣卖箭,今则鬻子出妻。始犹沿街乞食,今则离伍潜外。始犹沙中偶语,今则公然噪喊矣。乞将前欠银两速发,以奠危疆,报闻 。(崇祯长编卷一—天启七年八月丁巳)
别急,还有
三边总督史永安会同巡抚延绥岳和声、巡按李应公合疏言:延饷积欠相因,自天启元年以前至天启七年共欠一百五十余万,致使各路军饷积欠至二十七个月。千里荒沙,数万饥兵食不果腹,衣不覆体,盈庭腾诉,麾之不去。间有 *** 鞋而易一饱者,有持器具贸半菽者,有马无刍牧而闭户自经者,有饿难忍耐而剪发鬻市者,枵腹之怨久酿,脱巾之変立生,此延镇缺饷之难也。(崇祯长编卷八—崇祯元年三月壬午)
欠饷两三年哎,可怜了这些苦哈哈丘八了。
还有说魏公公收了海税而且占比还不小,这个是真的嘛?
天启四年七月 红夷虏扰闽中,近复勾引日本倭人,通连地方奸滑,敢于西尞、古雷一带烧劫,而我将士玩缩不前,宁谧无日。于是抚臣南居益请旨申明赏罚,以振国威,以惕人心。而又亲阔边海,议口要之防,严通倭之罚,阑出有禁,越贩有禁,八闽赖以安枕,可谓无忝于抚。(熹宗实录卷44—天启四年七月)
这就尴尬了,海税也收不上来。
商税呢,有人说我记得魏公公收了商税啊。
不要急,这就来
崇禎初,關稅每兩增一錢,通八關增五萬兩。三年復增二錢,惟臨清僅半,而崇文門、河西務俱如舊。戶部尚書畢自嚴,議增南京宣課司稅額一萬為三萬。南京戶部尚書鄭三俊,以宣課所收落地稅無幾,請稅蕪湖以當增數。自嚴遂議稅蕪湖三萬兩,而宣課仍增一萬。三俊悔,疏爭不能已。九年復議增稅課款項。十三年增關稅二十萬兩,而商民益困矣。(明史—食货志五)商税一直都在收。明朝 *** 不傻,明末财政入不敷出了,当然要想办法捞钱了。
然后,然后,咱们有关魏公公的呢?
(以下皆是熹宗实录,就不贴出处了)
天启七年正月二十三 免榷潼关、咸阳商税,从陕西廵按庄谦请也。
天启六年四月二十四 上传与顺天府:近京煤米担负与商客往来已有明旨,不许抽税。今闻通州仍榜示收徵,该府即作速禁止,不得朦胧故违,致扰商民。
天启六年十月初九 镇守山海 *** 陶文言:关外潘家口、桃林界、岭冷口等处每年所抽木税等银,通计四千有余,原非正额之供,久作虚糜之耗,乞敕部酌议,或解助大工,或存留修筑城堡。 得旨:边口各商贸易良苦,各口税银既不系正供,著尽行蠲免,以彰朝廷恤商德意。
天启七年正月二十 以厂臣魏忠贤捐赀葺理鄚城药王庙,上心嘉悦,命四方商贾依庙开廛,一切租税尽行蠲免,所有香火钱粮差内臣张添祥等前往经管,公同登记收贮,以备修理焚祝之资,府县官不得干预。
天启七年五月十八 浙直等处商人翁元等以鄚州药王庙商税蒙厂臣奏免,请许捐资建坊,以彰仁化,许之坊名,显德流芳。
现在,我不得不讴歌一下魏公公了,爱民如子的魏公公,一次又一次给商民免税。真是我大明的好公公啊。
还有人不服气,矿税,我魏公公还开过矿
御史杨新期疏请开采用,得旨:方今海内虚耗,正宜休养民力,何得以开矿生衅?杨新期不谙事体,姑不究。熹宗实录卷六十三天启五年九月十四日(这人是东林哦)
天启七年五月十七日 掌内官监 *** 李永贞题:银矿洞口封完,乞敕严禁,以保久远。得旨:据奏,近畿矿洞俱已封固,又将山场草木烧燬,盗贼敛迹,具见恪守厂臣法令,勤劳敬事,即著行霸易二道永久扃闭,并涿州参将以及各该州县正官分防协禁,严加巡警,如有疏虞,将地方官参来重处。(熹宗实录卷八十四天启七年五月十七日)
看到没,魏公公比谁都封矿封的干脆,反而是东林要求开矿被臭骂了一顿。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目前就说这么多吧,其他的想起来再说吧。
哦,还有一点。有人说崇祯废了厂卫,让自己成了睁眼瞎。继续让我们看史料
天启七年十一月初五 兵部接出圣谕:「朕惟军旅,国之大事也,必事权一而后法令行,人和协而后胜算得。然势敌则交接,力均则无别,自非审一以期,何繇出令而制胜?先帝于宣、云、关、蓟、宁远、东江等处,督抚而外,分遣内臣协同镇守,盖亦慎疆圉之意。而一柄两持,侵寻滋弊。比来内外督臣,意见参商,嫌隙萌构,彼此自命,咸称赘员,得宜于蒙昧。且系封疆事重,其独堪此?且内臣初遣,以清军查饷为职,而督镇诸臣,各有异见,委难并任。矧宦官观兵,古来有戒,朕今于各处镇守内官,一概撤回。一切相度机宜,约束吏士,无事修备,有事却敌,俱听督抚便宜调度,无复委任不专,体统于机宜,藉以方略。其各镇督抚诸臣,及大小将领,务提起精神,殚竭忠画,以副朕怀。仰体明君委以责任,成功有重赏,不成有显罚,其敬听朕命。尔兵部即马上差人传与各镇每知道。谕到之日,各内官都作速驰驿回京,将原领在官器械、马匹,如数交与抚臣,分给诸将以备战守。清开数目具奏。其自备器械、马匹,携带回京,毋得阻挠。特谕。」
崇祯继位后确实撤回了朱由校派出去的镇守 *** ,但什么时候撤回镇守 *** 等同于废除东厂的?正德时各地都派有镇守 *** ,嘉靖即位后陆续裁革,合着等于明世宗废除了东厂?
崇祯元年正月十九 命内臣俱入直非受命不许出禁门。
这一系列的举措无非是防止再出个魏忠贤而已
天启七年十一月初七 刑部主事耿应昌疏言四事: 一曰释纍臣耿如杞、胡士容、方震孺、惠世杨、李柱明,请释以信恩詔; 一曰遵法律,诸与律不合而为忠贤所冤者,尽赦之; 一曰重诏狱,凡有罪者,勿轻付锦衣狱; 一曰禁告密,忠贤既已 *** ,则番役事件亦当永革,以杜弊端。 帝以东厂缉事原与告密不同,应昌逞臆妄言,责令回奏。应昌随具疏云:臣所言者严禁罗织告密之番役,非谓东厂可以不设也,旨仍以其妄议,鐫职 *** 调外。
时任刑部主事耿应昌只不过要求朱由检革除番役罗织告密而已,就触及了朱由检的敏感点,朱由检认为东厂缉事与告密不同,耿应昌妄言,具令回奏。于是耿应昌解释自己的意思只是想要禁止告密,而不是说东厂可以不设,其仍然被崇祯以妄议降职 *** 外调。
崇祯元年四月十九 *** 王永祚总督东厂官旂办事
看到没,崇祯元年的四月,就让王永祚管理东厂。
崇祯元年七月初四 先是,帝以插部犯顺,宣大密通京师,命东厂遣役至镇侦探营伍虚实,粮饷清冐,及声息真是。巡抚李养冲疑其伪,具疏以告报闻。疏中有不赂之恐,毁言之日,至赂之愁,物力之难胜,帝不问。
明史.李标传言: 宣府巡抚李养冲疏言旗尉往来如织,踪迹难凭,且虑费无所出。帝以示标等曰:“边情危急,遣旗尉侦探,奈何以为伪?且祖宗朝设立厂卫,奚为者?”标对曰:“事固宜慎。养冲以为不赂恐毁言日至,赂之则物力难胜耳。”帝默然。
有人拿了个朱由校帝好察边情,时令东厂遣人诣关门,具事状奏报,名曰较事来黑朱由检,你是不知道朱由检也经常派东厂旗尉到边镇去侦探营伍虚实吗?
崇祯十三年七月十二 刑科给事中袁恺复劾去辅薛国观出都门车载极伙,所受诸臣贿赂不可胜计,遂下镇抚司,鞫国观从役。初,上召国观,语及朝士婪贿,对曰:使厂卫得人,朝士何敢渎货?东厂 *** 王化民在侧,汗出浃背,于是专侦其阴事,以及于败。
东厂都能专门盯点内阁大学士了,你还嫌怎么着,非要东厂 *** 、番役上阵去杀敌?
崇祯十五年正月二十一 御史杨仁愿上言:臣读敕谕,申交结内侍之律,因稽高皇帝初无所谓缉事之令,臣工不法止于明纠,无阴讦也。臣待罪南城,所见词讼多假番役,妄称东厂饵人以陷祸,择人而肆喙,惟恐其不为恶,又惟恐其不罹于法,揆之皇上泣罪解网之心,岂不伤哉!伏愿先宽东厂事件,而后比较可缓,比较缓而后买事件与卖事件者亦息,抑臣复有请焉。如臣子获罪,但敕抚按以槛车送诣闕下,未为不可。若一遣緹骑,有赀者家门破散,无赀者地方敛馈,为害非浅。 上是之,谕东厂所缉止于谋逆 *** ,其作奸犯科自有司存,并戒锦衣卫校尉奉使需扰。
到崇祯十五年年初,朱由检才采御史杨仁愿之议,明令东厂不许罗织番役诬人,只准缉拿谋逆 *** 大罪,锦衣卫缇骑抓人不许扰害地方。
崇祯十五年闰十一月二十八 宗周又进请释姜埰、熊开元,且云:厂卫不可轻信,是朝廷有私刑也。 上色怒,仰视殿梁曰:东厂、锦衣卫俱为朝廷问刑,何公何私? 宗周抗论不屈,左都御史金光宸言:宗周无他意。上益怒,责宗周免冠谢,徐起退。
崇祯十五年年末,刘宗周又提起东厂、锦衣卫乃朝廷死刑,结果朱由检大怒,责备刘宗周,东厂、锦衣卫皆为朝廷问刑,哪里来的私行。
崇祯朝中官外出太多了,就不一一列举了,知道卢象升怎么死的应该知道高起潜的。
最强大的来了
崇祯四年九月丁酉 命司礼监 *** 张彛宪 *** 户、工二部一切出入钱粮。
人 *** 张彛宪可是 *** 户部、工部一切出入钱粮的,天启朝可有这玩意儿?
崇祯元年十二月癸巳 故事,锦衣卫提取罪犯必以红本齎送刑科,始发驾帖捕人。张庆臻改敕一事,锦衣应捕田佳璧、张宜更等,事后始补佥续。捕狄姓者并不复补,刑科都给事中薛国观以紊祖制奏劾,命申饬。
崇祯五年七月庚戌 刑科给事中陈赞化等上陈驾帖发佥旧例。锦衣卫旂尉捧帖与红本一同送科臣,科将驾帖红本磨对相同,然后署守科给事中姓名,仍于各犯名下墨笔细勾,以防增减。昨草场回禄廵视监督之逮,旂尉竟自往繫,并未到臣衙门佥发,及至数日后始以红本送还,倘有差讹,谁执其咎?乞槩赐申饬,以后驾帖必经科佥而后逮,红本必同驾帖同送科磨对而后佥,以存典制之旧。帝命锦衣卫查例奏明。
崇祯五年八月丁丑 帝命自后驾帖径发锦衣卫,若就近密速拿人,不必槩候科签,以防轻洩,从提督司房内监之请也 。
崇祯时,还简化了锦衣卫抓人流程。原先锦衣卫拿人是要驾帖、红本送刑科,刑科一一比对之后署名,才能抓人。朱由检从提督司房内监之请,直接省去科佥这一环节,提高抓人效率
应该想不到其它的了,还有其他的记得艾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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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说一下崇祯的事儿
说崇祯励精图治嘛,他是真打算做一个中兴之主的,这个出发点明显就区别于他不不争气的哥(明熹宗天启皇帝)和爸(明光宗泰昌皇帝)还有爷爷(明神宗万历皇帝)。经过万历泰昌(忽略不计)天启爷孙三代的祸祸,明朝已经就剩最后一口气了,崇祯努力的想把这口气吊上来。
他很勤政,特别勤政,我觉得中国历史上比他勤政的没几个
王世德《崇祯遗录》:上鸡鸣而起,夜分不寐,往往焦劳成疾,宫从无宴乐事。
鸡一叫就起床,晚上特别晚了还不睡,经常积劳成疾,而且没时间有其它娱乐活动,这就是崇祯皇帝的一个真实写照。 他为什么这么忙呢?是他专权嘛?当然是,他害怕出现第二个魏忠贤,他害怕党争,他害怕他先辈们的错误在他身上重新出现。他不相信 *** (魏忠贤的例子)所以只能自己看奏疏(贴黄),而奏疏(贴黄)又太长,以至于被逼无奈下了一道这样的命令 :
《山书》·李清,卷一申饬章奏:谕:『近来章奏相习冗长,不便省览。苟论事切当可行,何必摭拾浮词。以后务宜简明,其字不过一千。如词意未尽,不妨另本再奏。着通政司饬行。』
他不相信大臣(党争之祸),所有事都要亲力亲为,所以就连小小的推官都要自己选取
《明史·职官志》二《翰林院》:崇祯七年,又考选推官、知县为编修、检讨,盖亦创举,非常制也。
为什么会这样呢?崇祯九年,给事中陈启新上疏三大病根,其中提到推知选取的的问题:
《明季北略》:以推知行取科道,又一病根也。知县者,民之父母;入仕之初,尚畏简书;自应谨饬。今一选知推,便不思爱义。梃政兼施,贪酷相济。
所以崇祯选推知一类的官员,都必需亲自接见,各地的官员要到京见皇上一面,才能上任
王世德《崇祯遗录》: 凡考选中行评博推知。上必和容天语论诸臣勿怀畏惧,明赏罚严铨政,练兵马,纳直谏,均赋役,悯疾苦,开言路。令各官奏对,量才授职。
李清《三垣笔记》则对这个过程说的更详细,从而我们知道,当时的官员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
上于崇祯戊寅四月,忽一日御门召诸推知入对,一无问难,惟五人一班,听其自言。或语琐碎不可了,上必云:「减省些。」或误称臣为知县,或误称上为老大人,旋觉误,仓皇称老皇上者,上微笑。问毕,人给一卷,试题亲洒宸翰,贴于壁,惟判题不同。盖亦仿唐人身言书判故事也。
所以,他累到去慈宁宫看他奶奶辈的刘昭妃的时候竟然睡着了。
王世德《崇祯遗录》:神庙宣懿刘太妃。上慈宁宫岁节常朝,上于帘内行礼。一日,常朝礼毕,上抚使至,俄欠身倚别倦。太妃戒勿扰,命尚衣谨候之左右植立以俟。顷之,上觉起整衣冠谢。曰,“神祖时,海内少事,至儿子苦,枝梧多难。两夜省文书未尝交睫.心烦懑,辄废餐。自以年才逾壮,为国事磨耗,早困劣。在太妃前惽然不自持一至此。”太妃为之泣下,上亦汍澜者久之,宫人莫敢仰视。
(这是朱由检最亲近的一个人了,所以在她面前自称儿子)
而大明当时的情况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知道,东北女真攻城略地,西南奢安之乱已经好几年了,西北由于连年大旱,已经有 *** 的星星之火。海疆还有虽无 *** 作乱,但也有洋夷窥探。中腹由于长年以来福、潞等藩都在湖广、河南等地,百姓供养的重灾区,加上该地多年来频繁出现灾情,崇祯元年,即有大臣向皇帝进献了流民饿殍图景,零星地方已经出现严重的流民民变。 这就是崇祯皇帝朱由检接手的大明江山,其实已经是在风雨中飘摇欲堕。偌大的帝国版图铺在桌面,找不到一块没有问题净土能放得下一个巴掌。加之辽饷的加征让老百姓的生活更加怨声载道,对朝廷的不满愈演愈烈。
再说一下明朝那入不敷出的财政 根据晚明辽饷研究,崇祯朝田赋折银22616274两银子,一条鞭法之后的徭役折银12080000两左右,盐课200万两左右,杂项378万两左右,加之辽饷9000000两银子,练饷剿饷共7300000两银子。也能收48000000两银子。
看着不少了对吧。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越征越少。军饷支出却越来越多。 最后没钱,只能 *** 。你说明朝灭亡怪崇祯嘛?怪,也不怪,他本来就不是杨广,怎么可能凭一己之力灭亡明朝,这是积重难返。不怪?可是明朝灭亡就是他在位期间的事儿。
现在说一下崇祯到底有多大程度导致了明朝的覆灭。 我觉得明朝已经是行将就木,灭亡是迟早的事儿,也就是点背让崇祯摊上了,无论崇祯是跑的追赶,走着追赶,还是原地不动,都改变不了明朝灭亡这个事实。用明史庄烈帝本记那段话来结尾吧
帝崩于万岁山,王承恩从死。御书衣襟曰:“朕凉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误朕。朕死无面目见祖宗,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 *** ,无伤百姓一人。”自大学士范景文而下死者数十人。丙辰,贼迁帝、后梓宫于昌平。昌平人启田贵妃墓以葬。明亡。是年夏四月,我大清兵破贼于山海关,五月,入京师,以帝体改葬,令臣民为服丧三日,谥曰庄烈愍皇帝,陵曰思陵。
赞曰:帝承神、熹之后,慨然有为。即位之初,沈机独断,刈除奸逆,天下想望治平。惜乎大势已倾,积习难挽。在廷则门户纠纷。疆埸则将骄卒惰。兵荒四告,流寇蔓延。遂至溃烂而莫可救,可谓不幸也已。然在位十有七年,不迩声色,忧劝惕励,殚心治理。临朝浩叹,慨然思得非常之材,而用匪其人,益以偾事。乃复信任宦官,布列要地,举措失当,制置乖方。祚讫运移,身罹祸变,岂非气数使然哉。迨至大命有归,妖氛尽扫,而帝得加谥建陵,典礼优厚。是则圣朝盛德,度越千古,亦可以知帝之蒙难而不辱其身,为 *** 之义烈矣。
最后来说,一上台就剪除阉党是极其英明的一件事。而且,并没有让东林坐大,下图是崇祯朝七卿年可以看下,东林籍人士都有谁?除了一个曹于汴我不认识其他人。 如果一个人也算东林把持朝政,那我就只能呵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