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则·浮世畜 ︱ 东宋4
东宋世界第4届年度征文自主征文
浮世则·浮世畜
◎东郭野驴 著
第5组:五
东宋的第269个故事,每个都精彩……
东宋世界(Sunasty,宋纳思地)系由《今古传奇·武侠版》杂志社前任社长·主编,武侠作家李逾求创立。东宋世界自2009年3月14日正式开启,一直至今日,仍在不断生长完善之中,先后诞生《化龙》、《燃烧吧,火鸟》等长篇作品。自2017年3月开始,正式举办东宋主题征文,聚集起上百位侠友,诞生优秀征文上百篇。 *** 届征文“金属 *** ”、第二届征文“秉烛夜游”、第三届征文“八十一城”圆满结束后,第四届征文“不周山城”正在火热进行中。
本次推出的是东郭野驴所著《浮世则·浮世畜》。
东郭野驴看东宋
痴人说梦
也许在某个轮回中
少年心事懵懵懂懂
所以不怕山水重重
所以历尽春夏秋冬
只是一次怦然心动
便赢得情潮翻涌
风雨相伴同行
谁又能那么从容
唯有那时空不变的苍穹
依是默然注视
无动于衷
前世已渺无影踪
来生仍未窥来龙
三千白发
实在是宿命难懂
风吹的好凶
指间的流沙
想要紧握在手掌中
昨日的消融
只怕是没有用
阎浮好大一个混洞
一支无尾箭
三圣灵横空
圆你我欠自己的一个梦
一个曾经陨落的梦
似梦般隽永
被暗暗挂在了星空
当参商连串成丛
星落如雨
抬头便与你相逢
完美地就似
痴人说梦
风吹的好凶
指间的流沙
想要紧握在手掌中
昨日的消融
只怕是没有用
阎浮好大一个混洞
一支无尾箭
三圣灵横空
圆你我欠自己的一个梦
东郭野驴写东宋
调寄浪淘沙
四大缉身久,猛然回头,物外仙山正如旧。飘渺神迹隔云海,何人曾见? 殷墟鉴余篇,朦茫空幻,青鸟衔石频顾间。千年万里书一卷,直面昊天!
致谢:本文使用书法字“肆”,来自池大雅;题图来自2021版《锦心似玉》剧照,特此致谢,敬请支持。
帖
枯藤老树昏鸦。
临近道旁的老树,足有三五人张臂合围粗细,树皮坚硬皴裂,冠盖半枯半荣,虬枝横逸,树荫遮覆半亩地方圆。更有老藤缠绕树上,一条条如同龙蛇矫矢,坚韧之极。
枯枝老藤间隙处,羽毛漆黑沉寂的冥鸦不声不动,闭着眼睛死亡般静静伫立在那里。
小桥流水人家。
搭着老树是一个土坯木架的二层小楼,估计为了节省木料、也为了稳固,小楼歪歪斜斜靠着老树,将其当成了更大的梁柱。
小楼后面是一个水塘,塘底幽深,不时有肥硕的游鱼仰头吐泡。水是活水,经过远处山坡,绕道水塘之后又从一道木板小桥下流向大河。
一楼高高地挂出一个幌子,上面写着硕大的“酒”字。
这显然是个乡野小酒馆。
古道西风瘦马。
时令近秋,金风萧瑟,卷起酒馆布幌,翻滚着旅道上一大捧、一大捧尘土。
顺风传来“得、得”不紧不慢、有气无力的马蹄声。
远处慢慢过来一匹马。马很瘦,瘦得骨殖嶙峋,肋骨一根根突起,背脊像刀子般显露,青棕色的皮毛一捋一捋地斑秃。背上的马鞍磨得油光锃亮,甚至露出了里面铁架木构。
马鞍上坐着一个人。
夕阳西下。
如同一个昏黄的红轮,挂在那人背后,慢慢移来。
那是一个疲惫的青年,约莫二十多岁,头上梳着道髻,荆枝别顶,一袭麻布长袍飘飘荡荡,很有些宽大。
瘦马垂头耷脑,缓缓走近。
酒馆里跑堂的伙计赶忙迎了上去:“客官,远来辛苦。这条川茶古道可不好走,前后三十里地,可就只有我们这一家酒馆。”
说着话,自顾牵过瘦马缰绳:“错过我们小店,客官不光要露宿山野,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了。”
青年看了看唠叨不休的跑堂伙计,将瘦马交给他,拎起不大的包袱。伙计赶忙帮着去拿包裹,青年皱了皱眉,抢先自己提着包袱,说道:“你且备十斤酒、一斤面、五斤肉,再给我开一间客房。”说话有些鼻音,却也好听。
伙计惊道:“客官好酒量!我们店的酒,虽是村酿,却是陈年老酒的滋味,比别处大不相同;客官一气十斤,怕不是有些多了,醉倒了可不是处。”
青年皱眉道:“面是我吃,酒、肉却归我这‘瘦骨龙’。”说着,拍了拍瘦马那形销骨立的背脊。
旁边一个粗豪而又扭捏的声音叱道:“小乙,还不给客人备饭,自顾絮叨什么?!”
伙计赶忙对这个粗眉环眼,身材矮胖,穿着花布裙褂的老板娘点头哈腰,转身一脚踢在跟出来的杂役腿上:“你个木头,一点眼力见没有,还不快把这匹宝马牵到马棚里去!”
杂役神情呆滞地“哦,哦”两声,牵马就走。
杂役去得快,回来更快。
“乒!”声大响,呆头呆脑的杂役被人一脚踢了出来。
伙计大叫一声,冲了进去。
小小的酒馆里风声大作,刀风、枪风、剑风、戟风、斧风、钺风、钩风、叉风、镗风、棍风、槊风、棒风、鞭风、锏风、锤风、抓风……却不是有一群人在小酒馆里舞动各种兵刃,所有的风声都来自一对手掌。
风声收敛,现出一个大汉。
大汉身形壮硕,骨架粗大,壮硕得就像一头牛一样。一双手掌粗糙坚韧,手背汗毛粗硬得好似铁针。最为显眼的是这大汉的左边脸颊上一块好大的青色胎记,看上去极为醒目。
围着大汉的除了跑堂伙计,还有一个系着油腻腻围裙,手持牛耳尖刀,膀大肚圆的中年厨子。
那大汉冷笑道:“我兄弟上个月走这条路失踪了,附近只有你们这家客栈。今天要是不把人交出来,老子这铁掌翻天朱铁桥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定将你们这王八窝翻成白地!”
厨子怒道:“都说了不曾见过你什么兄弟,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兀那汉子,来这里捣乱,可是要擦亮招子!”
这厨子虽然身型痴肥 ,举动却甚是迅捷。脚下一顿,便欺近三尺,手中牛耳尖刀带着一溜寒光,直插铁掌翻天朱铁桥胸口。
朱铁桥怡然不惧,随手一拍,击打在牛耳尖刀刀面上,居然发出金铁交鸣的“铮”一声。而后手起一掌,掌风如同铁棍石柱,劈脸砸向伙计面门。
伙计肩膀摇晃,幻出道道人影,仿佛分身法一般,分成两个人影,左右一分,避过掌风。又向前一扑,趋近合击。朱铁桥掌力回旋,一时摆脱不开。
“铮、铮”声中,朱铁桥不住拍打胖厨子刀面的左手劲力回环,一吸、一钩、一甩,扯动厨子三百来斤的肥胖身子,撞向不住跳跃,分成数道人影的伙计。
胖厨子身不由己之下,急忙重心前移,圆滚滚的大肚子栽向地面。“砰!”凸起的大肚子砸在地面上,高高弹起,显得弹性极佳。胖厨子手脚蜷缩,身在半空真和一个特大号的皮球相仿。
骑着瘦马来的青年都看呆了。
铁掌翻天朱铁桥好似不信一个人怎么可能变成皮球,并掌如刀,如斧似钺般劈了过去。胖厨子半空转身,铁掌狠狠 *** 了大肚子。
朱铁桥脸色变了。
手掌如同陷入泥沼,浑不受力,却又愈陷愈深。
自此,铁掌翻天朱铁桥的两只铁掌,其一被伙计缠住,双方极尽变化技巧;另一只被胖厨子的肚子吸住,斗劲斗力。
店外的青年正自看得入神,忽觉身旁人影闪过,矮胖粗壮的老板娘像颗炮弹一样直 *** 去,气势汹汹一掌砸在朱铁桥腰肋间。“嘭!”闷声响起,如同铁锤击牛皮,朱铁桥的护身硬功也是练得不错的。
“嘭!”“嘭!”“嘭!”“嘭!”“嘭!”响声不绝于耳,老板娘咬牙切齿、不管不顾地挥掌猛击,也不回气,一连三十二掌砸在同一个位置。终于,铁掌翻天朱铁桥哀鸣一声,脸上青嘘嘘的胎记泛青发亮。吐出一口浊气,膝盖一软,被跑堂伙计、胖厨子一人制住一只手,蹒跚踉跄的杂役按住了肩背。
老板娘拍了拍发红的手掌,指使着三个店员:“把这讨野火吃的憨货送到后院关起来!真以为老娘这‘花三娘子嫣红息’的名号是好来的?”
忽又想起客人还在店外,不禁一叠声地催促、责怪三个店员是废物、没出息的、没眼力见的。
一阵鸡飞狗跳、手忙脚乱之后,瘦马被安置在了马厩,青年在店簿登记上“任天堂”名字以后,安排进了客房。
乡野的夜总是来得特别快,任天堂取出一盏陈旧斑驳的青铜油灯,凑着昏黄隽永的灯光翻看着一张帖子,嘴里嘟囔着:“老兄啊老兄,处理诡事自有你们官差衙役,扯上我这个民间三流小术士来顶缸,亏你想得出来。”
“谁让我交了你这样一朋友呢。不过这“记事贴”上写的是什么意思?巨人……生裂匹马……嗜啖活人……还只是传闻,未见任何上报……”
昏黄暗淡的灯火,与漆黑寂静的夜色碰触、拉伸、扭曲、对抗,不知何时,灯光消逝了。
一个巴掌大的纸人,缓缓飘出窗口。惨白的月光下,纸人的两腮微微泛着红光,仿佛抹着胭脂。
纸人在冷冽的夜风中挥手探足、翩翩起舞,然后降到楼后小院门口。居然侧着身子挤进了大门。
小院真的不大,厨房却很大,因为大半间是作屠宰之用。一般屠宰的活,都在院中露天进行,很少见到在房间里屠宰的。
现在,除了老板娘花三娘子嫣红息,胖厨子、灵活的跑堂、木头木脑的杂役,三个伙计都在。
杂役正牵着一只羊,那是一只绵羊,两角四蹄,眼神灵活之极。
杂役用力把羊按趴在地上,扭曲晃动的灯光下,木然的脸色更加古怪。
跑堂伙计用力搬起那羊的头,露出奋力挣扎的羊脖子。
胖厨子手持牛耳尖刀,一刀捅进羊的气管,划个半圆。那羊发出似人吐出最后一口气的一声悲鸣,湿漉漉的眼神突然凝固,狠狠地盯着虚空,眼睛里印着木然、狰狞、兴奋的三张脸孔。
纸人贴着窗纸站在窗台上,看着鲜血飚了出来。木脸杂役手一挥,殷红腥臭的鲜血被神秘力量捏合般汇成了一股,跑堂伙计快手快脚地拿来大木盆,装上鲜血、撒上盐。
胖厨子倒提起羊尸,把剩下的血液控进木盆里,直到羊脖子上只有冒着热气的粉红色泡沫。
三人手脚奇快,一语不发,却又一脸诡异的满足。
胖厨子 *** 刀子上的血渍,眼睛里红芒闪烁,亮白可鉴的刀身映着一张普通人绝对想象不出来的残毒肥脸。
“噗呲”!刀子捅进喉咙创口,用力划拉下来,直接来了个开膛破肚。
杂役抓住那羊的双肩,双手一撕,“刺啦”声中,一整张羊皮被完整地剥了下来。那是一块绵羊羊皮,两角四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血污油脂。
木脸杂役冷漠的脸孔,配上猩红刻毒的眼珠,吊轨莫名。
羊皮下是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和瘦瘦白白的羊真的很像,却没有两瓣的蹄子,而是五根 *** 一样的指爪。
跑堂伙计陶醉地深吸一口血腥、膻臭的尸体、凶杀气息,举起巨大的砍肉利斧,“咔”、“咔”两斧就将尸体劈成两半,五颜六色的内脏被装进另一个大木盆里。又在“咔嚓”声中,剁开四肢,手脚分开摆放。
碎肉骨渣中,三人亢奋地呼吸急促,眼中殷红的都要滴出血来。
天上的月亮似乎也不忍见此惨剧,扯过一块乌云挡住亮光。
待得乌云散开,窗台上的纸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不见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艳阳高照、秋高气爽。
任天堂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房间出来。
跑堂伙计勤勤恳恳地跑上跑下,卖力地擦着桌子;木脸杂役任劳任怨地扫着地;胖厨子在认认真真地剁着肉馅;矮胖夯粗的花三娘子嫣红息正在理直气壮地挑剔、咒骂三个店员是废物、没出息的、没眼力见的。
真是美好的早晨,完美的一天。
一大早的,谁吃油腻腻的大肉包子?所以任天堂就要了一碗素面。
刚吃两口面,老板娘嫣红息就跳着脚骂杂役,说他都忘了把牛还给前村老张头了。一顿踹,将杂役赶到小院,不一会,满身脚印的木脸杂役低着头,牵着一头雄壮的牛就出来了。
任天堂看这牛,身形壮硕,骨架粗大,皮肤粗糙坚韧,牛毛粗硬得好似铁针。最为显眼的是这牛的左边脸颊上一块好大的青色胎记,看上去极为醒目。
面碗一推,任天堂忽然想起自己的宝马良驹“瘦骨龙”可还没吃早饭,赶紧和跑堂伙计打声招呼,牵着马就要去找块好草皮子去吃草。
跑堂伙计热心地向他介绍了附近的地形,哪边山头草木茂盛,哪边山上多毒蛇猛兽等等。
待得走出许远,再也望不到小店以后,一人一马却拐了弯,悄悄往后山行进。
木脸杂役早就牵牛进了山。
任天堂远远听到山林深处隐隐传来牛鸣嘶吼、凄厉至极的声音,伴有咬碎断骨的“咔嚓”声,大口吞咽液体的“咕咚” 声,吞食肉食的“咕噜” 声,以及诡异至极、似乎猛兽发笑的声音。
过了半晌,木脸杂役才木口木面地出来。手上拿着一张完整的牛皮,神态似乎很轻松。
任天堂躲在十丈外一个草窠里,远远能看见杂役必经的道路。伸手从包袱里取出一块桌布,上面各色云图鸟篆;又翻出四副黑白色旗幡、四根特制香烛、十几张符箓、几根钢钉、一根红绳、几个木盒。
将桌布平整铺好,按方位摆设旗幡、香烛,轻轻一拍令牌,香烛无火自燃,各种符箓自动在桌布上归位,并慢慢旋转。任天堂想了想,拿出一盏陈旧斑驳的青铜灯盏摆在正中央。
任天堂在一只木盒里取出一个木偶小人,眼睛盯着远处浑然不知的杂役,嘴里念念有词,手上猛一使劲一根钢钉扎进了人偶胸口。
杂役猛遭重击,只觉胸口如被利刃捅刺,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叫道:“魇胜法!”
随手扯过路旁一丛青草,三两下编成一个草人。这时,喷出去的那口鲜血还没落地,被杂役一挥手,都汇聚到草人上,居然渗了进去。
在此期间,任天堂发力将手上人偶的双腿折断。杂役双腿“格拉拉”声中,诡异地向后反转,显然双腿腿骨已折。
杂役强忍剧痛,指着编成的草人,念了几句。吸收了他鲜血的草人,胸口凹陷、双腿翻折,显然已经替他承受了暗中偷袭的“魇胜法”。
民间道术“替身草人”。
任天堂皱眉看过杂役收取“羊皮”,又看他驱赶着神似铁掌翻天朱铁桥的犍牛,知道他精通异术,必然会“造畜法”,就是用一整张牲畜皮毛往人身体上一盖,配合药物、符咒,将人外形改变成畜类的秘术。却没想到人家随手就能做出“替身草人”,自己又是起坛,又是偷袭,还各种法器齐备的情况下,也只能重伤他,若是等他反击,自己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任天堂当下轻叹口气,从一具木盒里捻起一枚钢针,闭目存神,钢针慢慢自内而外泛出锋锐白芒。
手一松,钢针一闪而逝,远处正要有所动作的杂役忽地顿住,满眼不可思议的神情,手缓缓摸向耳后,那里一枚钢针深深扎入,直贯入脑。
这时,空中才响起“轰隆”似是雷音,实则却是钢针破空发出的炸响,是为“剑气雷音”。
任天堂松了口气,喃喃道:“老白,你这道飞剑剑意又帮了我一回。”
这边闹出这么大动静,古道小店当然不可能毫无察觉,任天堂针对跑堂伙计、胖厨子、花三娘子嫣红息,各自做好了针对性埋伏。
先到的当然是动作迅捷之极的任天堂针对跑堂伙计。他自恃身法高明,一见到杂役尸体便直扑过去查看,然后被藏在尸首下的红绳捆了个正着。
跑堂伙计腰肩一晃,正欲分化身形,忽觉绳上传来一股酥酥麻麻,似电流通过的感觉,再也动弹不得。
旁边草丛里“嗖、嗖”窜出几个纸人,手上拿着玩具般纸刀、纸剑、纸枪,一出手却风声呼啸,比之真刀 *** 还要强劲、锋锐。
迅捷灵动、能够幻影分身的跑堂伙计就只好死了。
胖厨子一蹦一跳赶来,“轰隆” 、“轰隆”声中,他圆滚滚的身材似乎弹力极佳,一碰地面便高高弹起,横跃数丈,轻轻落下,再脚尖借力,“轰隆”一声高高弹起。所以只稍差跑堂伙计便即赶到。
圆肥且灵活,而又弹性极佳的胖厨子远远落下,看着远处倒卧着的杂役、跑堂两具尸体。憨厚的胖脸上,眯成两条缝的眼睛,闪烁着恶毒、谨慎、奸诈、惊讶的冷芒。
周边响起强弓硬弩的呼啸风声,几个纸人扑来地凶猛之极。极具威力的纸刀纸枪落到颤颤巍巍的肥肉上,“嘭、嘭”尽皆弹开,肥厨子抖了抖身子,波澜荡漾,却丝毫不损。
任天堂眼看纸人无功,赶紧用手一指摆在路旁的盒子,盒子无风自动,盒盖“噗”地自动弹开,里面一片红云“嗡嗡”地飞了出来。一个盘旋,直扑胖厨子,却原来是一群淡红色的双翅飞蚁。
肥厨子不以为意,一掌拍下,却觉手掌一阵刺痛,原来双翅飞蚁口中能分泌一种酸性物质,极具腐蚀性,皮肉触之即烂。须臾之间,胖厨子满身肥肉就破破烂烂、血肉模糊,他惨嚎、打滚、纵跃,口中高呼:“将军……黄巾力士……”喊声戛然而止,残躯自空中重重跌下,“乒”地砸了一个大坑,再无轻盈回弹。
任天堂却无暇再去顾及他了。任天堂满头大汗,因为三丈远处,矮胖夯粗的花三娘子嫣红息正盯着他,就像深夜荒郊,一匹饿狼、一条毒蛇一样的盯着他。任天堂不敢分心旁顾,幸好他还有通灵纸人。
旁边窜起七八个纸人,抡起刀枪就劈头盖脸往嫣红息身上招呼。
嫣红息不言不动,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叮当”之声大作,仿佛打铁一般,纸刀纸枪落到皮肉上,火星直溅,如中铁石。花三娘子嫣红息绝不壮硕,却如同一个铁打的馒头、铜铸的豌豆,锤不坏、打不烂,任你如何摧折,就是巍然不动。
她这护体硬功,与肥厨子截然不同。肥厨子是利用自身肥肉,再用旁门之法 *** 肉身,重在“反弹”; 嫣红息却是正统的硬气功,排打、横练、贯通皮膜、气血、筋骨、神髓,内练一口混元气,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已经练到周身再无罩门,甚至连罗汉童子功都开始着手修炼。
任天堂咬牙拿起法坛正中那盏陈旧斑斓的青铜油灯,嫣红息依稀听到他念着“因果……业火……”,然后灯火悠然亮起。嫣红息觉得自己置身在通天大火之中,滚烫灼热的火焰向她碾压过来,她张嘴大呼,只觉口中一凉,眼前火光消失,眼角余光见到一根钢针自自家口中 *** ,口外还有几寸,针尖却早就透喉而过,直穿颈项之外。
嫣红息最后想到的,却是她功夫大成之后,有高人给她算命,说她日后有一步大劫,要小心“申猴”;却原来是自己听岔了,原来不是“申猴”,而是自己将命丧“深喉”!
花三娘子嫣红息带着遗憾,黯然长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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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郭野驴 sunasty star
永遇乐
四十余年,浮生未消少多半数。意气风发,且自逍遥总道没谁管。壶中日月,跨海飞天,少年难知自己。不过是,心猿待驯,眼中便是世界。
嘉年草草,岁月消磨,只得鬓生二毛。暗香黄昏,星落如雨,是老衲圆寂。卖履分香,余生无念,精魂哪堪填词。方剩得,一声断喝:去 *** 的!
羽郊的雨|折转琉璃·浮世雨 | 折转琉璃·浮生戏 | *** 滴血·浮世牺 | 帖·浮世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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