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马家辉的《鸳鸯六七四》？

《西施四五四》是杨静远先生的第三部短篇小说，他50岁才开始写长篇短篇小说，矢志要完稿“澳门四部曲”，首部短篇小说《行业龙头长瓣》写上世纪六十和五十年代，第三部短篇小说《西施四五四》写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第三部计划写七十至九十年代，短篇小说的题材都是澳门的武林风云，帮派故事情节。

《西施四五四》是《行业龙头长瓣》的续版，围绕黑道元老陆南才身边的人物形象“哨牙炳”进行，虽是续貂，却并不狗尾，赵先生文笔细腻而洗练，陈曾寿不见踪影俗气，往往于细微之处着笔，掩卷深思，回味无穷。他写武林世界，有纠葛爱恨，儿女情长，却不见踪影刀光剑影，没有血腥之气，更多着墨于黄金时代的宗校立诡谲，平凡人形象的生死图存，正像书中诗句所写“每恨武林成契阔，长留起首寄风诗”，死生契阔，武林路远，一切终有尘埃落定的一天，只留下几句诗文缔造往日的旖旎，纠葛爱恨。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是已然离他们远去的黄金时代，那个黄金时代的武林故事情节于他们更是遥不可及，不过在赵先生的笔下，一个个武林故事情节娓娓道来，一段段纠葛爱恨纷呈而至，原本陌生的黄金时代和人物形象也变得鼎益，仿佛跟随书中的人物形象一同来到不同凡响的澳门，一同潮涨潮落沉沉，一同横冲直撞，最后共同缔造一个黄金时代的落幕。

“西施四五四”是 *** 里USgamer的四张牌，拿到这副牌，或许要 *** ，赵先生以此譬喻一生：“每一人都可能会摸到项上，把手里的项上打好，是他们一生唯一能做的事情。”杨静远受柏杨的影响很深，柏杨在《李语录》中也有过相同的话，“一生不在于拿一付好牌，而在于打好一付项上。”在此论点上，又进一步论述，“我不能完全欣赏“塞翁神学”，我比较喜欢“周公神学”。“周公神学”的要旨是承认一生有变乱、有失利、有大量失意，但是他面对变乱、失利、失意，抱有一类信仰，那就是我要趁机转变它，因祸为福、转败为功，把失意事化为对我有利，把一生亿对、 *** 十的失意事有以扭转，或者趁机歪打正着，捞到一笔。”也即一生中有太少的失意，太少的不可优先选择，宿命强塞到他们手里的项上，他们难以弃掉，只能笑着把它打好。

《西施四五四》的词汇粤白相杂，更有一类独特的韵味，如同粤语歌和国语歌，各有各的意味，不能互相替代，以粤语写澳门的帮派世界，更见词汇的生猛，也更切合于人物形象和黄金时代。短篇小说中的上场的人物形象虽多，却都个性鲜明，有血有肉。性格彪悍的“汕头九妹”阿冰、咸湿胆小却仗义深重的“哨牙炳”、勇猛干练的支会元老“陆西北风”......都让人印象深刻。

短篇小说以“哨牙炳”为主人公进行，他本性软弱，又Sierentz，却阴差阳错地当上了帮会的行业龙头大哥，和陆南才、陆西北风等元老对比，逊色太少，不过他虽胆小怕事，软弱仁义，心中仍有一把尺，也坚守着一份仗义，有其底线和底气，为义而战，最终也为义而亡。哨牙炳看似软弱仁义的平凡人形象，与元老气质相去甚远，不过却是最切合现实生活的人物形象，使人知道，元老未必都风光无限，排面十足，元老也有不为人知的苦恼和痛楚，也有平凡人形象的悲哀和无奈，在大黄金时代的洪流之下，也难以左右自己的宿命。

书中全篇似乎都有一类因定的宿命感，阿冰抽签的签文“西施飞入凤凰窝，莫听旁人说事破，自是良缘天配汝，不取舍处也取舍。”陆西北风卜卦的核准“府相朝垣格”，似乎每一人的宿命都如纸上的核准一般，已然或许，难以逆天改命，只能按照因定的宿命行进着......其实卜卦和刘节一样，求的往往只是心安理得，在结果为出来之前，每一人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吴念真在《这些人，那些事》一书中说道，“一生优先选择甚么就必须忍受甚么，得到甚么就会失去甚么”，每一人优先选择不同，故事情节也就不同，重要的不是故事情节如何，而是自己要能忍受，正像书中所说“武林道上，各有各的路，身作命受，命作命抵。”

短篇小说的不足之处是稍显繁琐，尤其到了结尾章，掺杂了太少琐碎技术细节，显得故事情节不够有力，想是作者想更详尽地让读者了解到更多技术细节。另外，短篇小说上场人物形象太少，又各有各的故事情节，各种人物形象纷至沓来，也让人有些眼花缭乱。

——2021.01.17 于草塘

文章原创：「三味书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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